“哈喽~静白,颜教授~”就在鄂静白胡思乱想的时候,祝孟天突然一个人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来,直接坐在鄂静白旁边,眼疾手快地拿起一碟子切好的生鱼片往嘴里塞,边吃边说:“原来你们在这里开小灶,太不讲义气了……啊,睡了一整天,快饿死我了……”
鄂静白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把祝孟天丢出去,但是现在却松了一口气,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会跟颜米说些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于是平时总是作死的祝孟天在这一时刻也变得顺眼起来了。
可惜看他不顺眼的人变成了颜米,祝孟天一口气就把那碟生鱼片搞定了,结果刚放下碟子,他就发现一向不正眼看人的颜米居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像是孤高的鹰,此时看着祝孟天就像是盯着一只老鼠似的,冰渣子四溢,吓得祝孟天去拿另一碟子海参的手都忍不住缩了回来,哭丧着脸试探性道:“……颜教授?”难道他破坏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可是他真的好饿啊!
然后颜米就冷冷地说:“你把小白的生鱼片吃了。”
祝孟天傻眼,“啥?”
鄂静白这才注意到他吃的是什么,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这是颜米切好的。”只是他不知道颜米是给他切的。
“……”祝孟天的表情顿时像是吞了一碟子的刀片。
五分钟后,颜米很满意地把另一碟生鱼片递给鄂静白,而祝孟天在旁边委委屈屈地拆海蟹肉……给他们吃。
总觉得祝孟天的眼神太幽怨,打量他的目光太古怪,气氛太微妙,鄂静白下意识打破沉默,对祝孟天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提到这个,祝孟天立马更加哀怨了,“说好的同事爱呢,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就这么把我丢在少贤屋子里,你知道我生生在沙发上睡了二十个钟头么!你知道我一醒来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带就被少贤打出来了么!你知道我连你们的房间都找不到差点要饿得想随手抓个海族啃了么!”
“……”鄂静白面无表情,“订房间的事情是林助手做的,你跟他说去。”跟他说有用么?
祝孟天很无耻地缩了,悻悻然地道:“算了吧,我宁愿被少贤揍一百遍也不想去招惹林助手一次。”
鄂静白决定发挥一下同事爱,对他道:“林助手说了,海底狂欢节期间,你就和宗执行官一起住。”
“……!”祝孟天瞪眼,“为什么?!”
鄂静白怜悯地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剩下四个双人间了,正好,我和颜米一间屋……”所以祝某人就成了多余的一个……
祝孟天差点想抱他大腿大哭,“静白你怎么能抛弃我!?不行,这几天我去和你挤一挤!”
鄂静白瞬间冷酷地道:“不行,只有部长和林助手那个屋子才是带客厅的,其他的都是双人标准间,你去和他们挤。”
祝孟天的脸都青了,“打扰林助手和部长的好事,我会再也见不到地面的太阳的好么?!”
鄂静白睨他一眼,“那你就和宗执行官睡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等等,”祝孟天一脸懵逼,“我和他什么关系?”这口气不对劲啊!
鄂静白用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对他两次告白的时候我都在现场。”
“……”祝孟天继续懵逼,“你都在现场了,你还信那些谣言?!”
鄂静白:“呵呵。”
简简单单两个字扑了祝孟天一脸血,一切尽在不言中,祝孟天瞬间抓狂:“啊啊啊你们要我解释多少次!那些都是谣言!谣言!我爱上宗少贤……”的话才叫做见鬼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无比忧愁地响起:“啊,孟天哥了……”
“……”祝孟天僵硬地回头,看到隔壁桌刚坐下来准备点菜的宗少凤泪眼朦胧地看他一眼,再度嘤嘤嘤嘤地跑开了,和她一起坐下来的狄冰巧和费蓉意味深长地递给祝孟天一个眼神,施施然地追着某失恋少女去了,背景音乐再度响起——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
祝孟天使劲咽了一口唾液,“不知道是不是我睡太久眼花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在对我说话,哈,哈,哈……”
鄂静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垂死挣扎,“嗯,宗执行官的妹妹宗少凤。”
“……”祝孟天默默地把自己的帅脸拍进面前的空盘子里,浑身上下写满生无可恋四个字——别说跳黄河了,他现在整个人在海里都洗不清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颜米冷不丁地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座位了,鄂静白刚想问他知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结果他已经跑没人影了,鄂静白顿时有些纳闷。
“怎么了?”祝孟天把自己的脑袋从空盘子里拔出来,不解地看着对面的空座位。
鄂静白把目光收回来,“颜米说他要去洗手间。”
祝孟天用胳膊肘戳戳他,挤眉弄眼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约会了?”
“……”鄂静白斜他一眼,“我们只是出来吃饭而已。”
但他这么说显然不能满足祝孟天的好奇之心,祝孟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