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的话差点让陶幽镜生气得把他们扫地出门。
不过陶幽镜生气也是因为他爱花七是,总办外勤组众人对此也不会觉得被怠慢了,只是根据他的说法,花七是这样的伴侣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这点让大家伙儿心里都直犯嘀咕,还真的有点担心花七是的来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真是这样,对陶幽镜的打击就可想而知了。
陶幽镜确实气得大半天没搭理他们,粘着花七是赖在房间里,话都不想说,花七是看得很心急,又不擅长安慰人,便只好换下了出门的衣服,任他抱着不放了。其实花七是也不是靠陶幽镜养着,他和陶幽镜确定关系之后就在j市市区开了一家休闲书店,收入还算平衡,请了几个靠得住的店员,他每天过去看一看就行了,最近他的记忆情况开始恶化,但是他自己毫无所察,又总是惦记着自己开了一家店要照顾,陶幽镜便让一个兼职保镖的司机天天跟着他,呆两三个小时就催着他回来,花七是被这么一分散注意力,倒是也没发现最近陶幽镜都没在工作,而是在忙其他事情了。
陶幽镜看着花七是丝毫没怀疑、乖乖让他抱着的模样,心里的难受不是一点半点儿,他的确不相信花七是接近他是别有试图的,当初都是他总是在觊觎着花七是,而且他们相识以来,陶幽镜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花七是贪墨,反倒是因为他的任意妄为而让花七是受尽苦楚,他实在想不到花七是故意接近他能有什么好处——可是偏偏封容说得对,花七是的存在和出现委实是有些巧合过头了。
可是就算花七是真的有问题又怎么样呢?他的小七来到他身边,就像是一场梦幻浪漫的邂逅,也许现在他已经发现他们这个唯美的意外不一定能够拥有圆满的结局,只是对于陶幽镜来说,他所有能够被称之为爱情的情感都投入到了这场邂逅之中,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觉得太坏。
想通了这一点,陶幽镜的气就慢慢消下来了,花七是或许不是他这样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心理学家,但是他是研究陶幽镜的心理学家,哪怕陶幽镜并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他仍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心思,小声问:“镜子你心情好多了吗?”
陶幽镜看到他有点小担心的眼神,顿时愧疚了,现在花七是的情况本来就不好,他一点儿都不想对方因为什么事而加重心思,或许在很多人看来陶幽镜不近人情,但是他唯一的温柔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没事,我刚才就是有点事情想不通,现在想通了。”
“嗯,想通了就好。”花七是依旧不多问,在他看来,陶幽镜这种高大上的人有什么高大上的疑难问题都是正常的,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也属于病人的隐私,不能随便打听,所以花七是很早之前就养成了多听少问的习惯。
他这么乖,陶幽镜看着心情就更复杂了,他抬起头缠着花七是要了一个吻,把人家亲得气喘吁吁了,才问道:“小七,我问你一件事。”
花七是被亲得脸红红的,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害羞起来总让人感觉特别萌,“什么事?”
陶幽镜注视着他,“没,我就是想问问,你遇到我之前,就认识我是吗?”
自从他们定下关系之后,陶幽镜很少提以前的事情,花七是听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不、不是说过么,我就是听南笙提过那么几次。”
陶幽镜故意像是平时那样逗他,“所以小七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花七是的目光闪啊闪,“哪有……”
“真的没有?”陶幽镜凑近去,一边的眉毛挑了起来,俊美的容颜好看能叫人窒息。
花七是又脸红了,“我、我就是觉得……”
陶幽镜压低了声音,他本来就是一副烟嗓,低沉下来更具杀伤力,很多病人都被他一开口就催眠得不行不行的,“嗯?觉得什么?”
花七是更是被他的声音迷得晕头转向的,“觉得你特别好看……”
陶幽镜顿时心里一松,他看得出来花七是说的是实话,虽然不相信花七是会对他有什么不利企图,但是陶幽镜又担心他会不会被人利用了,现在看他这个反应,想来花七是至少是他自己没料到会认识陶幽镜的,只要事情没有牵扯到花七是身上,陶幽镜可以把其他的一切都摆平。
陶幽镜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花七是挠挠鼻子,以为他是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有点不自在,但又想让他更开心一点,便又小小声地夸了他几句,陶幽镜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靠前一点就想亲他一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停住了,他很自然地吻了吻花七是的脸颊,翻身爬起来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趴一会儿睡个午觉吧。”
“哦,好。”花七是完全没有怀疑,整理了一下被他们弄乱的床单就躺下了。
陶幽镜拉过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进了洗手间,小心地把门锁上了,最后才忍不住打开了洗手盆的水龙头,喉咙里一阵异物感,他干呕了几下,然后看到洗手盆里散开了几朵血花……
陶幽镜在跟花七是迂回地确认他是不是和“原罪”组织有牵扯,而总办外勤组分了一半人去补眠,另外一半人还在查各种资料,狄冰巧在征求了陶幽镜的同意之后更是单独弄了个工作间,搬出来一大堆精密医疗仪器来对陶幽镜的血样以及身体做检查,就算是无解之毒,起码也先找到克制的方法再说,灵安全局占据了各种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