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廉远嫌弃了一把,“从前你可不喜欢粘着我。我说要去柳云楼喝花酒拉上你,你死活不跟我一起去。”
“我还不是怕你那莺莺姑娘嫌弃我。”
“她的确会嫌弃你。”廉远抿了抿唇,“嫌弃你打扰我们两个欢好的千金春|宵。”
廉清啐了一口,随即将他抱得更紧,“我以后都没法打扰你们两个了,以后你们两个可是好生自在。没有人管得了你们了,你们且去自在快意。”
“确是快意。”廉远隐忍着说着,“清儿你若是痛,便哭出来,我知晓你心里难过。”
廉清笑了,这笑声却有些呜咽,“我早就已经哭出来了,你这呆子,怎么就没感觉出来,你背后的衣服已经是湿湿的了。回去的时候记得让你那莺莺姑娘帮你洗洗,别说是我弄脏的,我怕她记恨我。”
“还是算了。”廉清摇摇头,“这衣服不要洗了,说不定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哭了,你好好保存着,以后可就没人会像我一样,在你面前哭的这么没形象了。”
廉远抬手揉了揉廉清的头,想说的话有很多,最终只化为了一句:“傻丫头。”…
莺莺早就在廉清和顾衍辞的婚礼上被气得跑了,如今身在何方尚是未知。
廉远苦笑,这衣服要洗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洗。
太和殿的偏殿,宰相与顾衍辞二人面面相觑。顾衍辞没想到宰相竟是对他有这么个心思。
同意吧,自己也是不愿,顾家父亲平时话唠了点,原则却也还是有的。
不同意吧,皇上亲自搭的桥,宰相的一番抬举,得罪了哪一个日后他的仕途都不会太顺利。
几般思虑之下,顾衍辞还是言要给自己爹娘写一封信,爹娘同意了自己立马的去宰相府认亲,这才安抚了宰相和皇帝,这一场对话才得以圆满的结束,几个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每一个人都期盼的结局,三人心里的小算盘都得到了满足。
顾衍辞先行离开,因为后面宰相还要发表几句对皇帝的感激感言之类的,他没那个心思去听这个。
只是他刚下了台阶,宰相便已在后面叫住他:“儿子——”
这一声拉得很长,顾衍辞心里有些发毛,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到底是谁给了宰相这样的自信啊!
顾衍辞转身,看着宰相欲言又止。
“你也不说等等我,好歹咱们父子二人刚刚相认,也得有些时间培养培养感情,你说是不是?”宰相气喘吁吁道,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得多跑几步路。
顾衍辞微微尴尬,“您想说些什么,我都听着。”
宰相这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是想着,你那府院虽说也不错,但离宫里还是有点远。既然我认了你做儿子,就没理由看着你这么不方便。所以啊,和儿媳一起搬来为父府上住着吧。”
有这么亲热的爹吗?人家还没承认你是爹就这么热乎?宰相你从前可不是这么个性子啊!
作为一朝之宰相,难道不应该是高冷而又兢兢业业的老奸巨猾的吗?
有着一副正经的皮囊,担着一个朝代的兴衰,怎么可以这样的
“这个,就不必了吧。”顾衍辞推辞道。“内人,似乎更喜欢安静一些的地方。”
宰相干笑了几声,原来他的一番良苦用心还是比不上人家媳妇儿的几句温言侬语来的有用一些。
ps:写廉清廉远写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