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在整个天荒之域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首先面积最小,但却是域主最多的一个域,力量也是最强的一个域。门派林立,鱼龙混杂,各种势力相互交织,彼此依偎和共存着。
长生殿、金殿、玉山殿、铁宗、天印宗、隐宗、天煞门、血门、水门。以三殿、三宗三大门为首的九大势力构建了中域基本势力的架构,九大势力在天荒之域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特别是前三殿在整个大陆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
怀现在所在之处,就是九大势力中最难缠的天煞门的势力范围天煞域。
青山门,天煞门底下众多势力中一个弱小的门派,在中域,九鼎城根本连名号都没有,所以也在着天煞域最外围的地方狗仗人势,垂死挣扎着。
怀的声音很轻,不过在修气者的时代,即使是一个眼睛的微颤,那也会引起人们的重大关注。很明显怀的声音被五人收入耳中。
“找死,”青衣男子大喝,下命令道,“你们俩去杀了他,不,别弄死了,交给少主。”
“是,”身边两人微笑着点头道,抽出随身的大刀,快速的向怀袭去。对他们来说,收拾一个将,真是太简单了。
“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希望这次收获不会太小,”带头的人名为李庆,在青山门的地位很是特别,因为为人狠辣谨慎,颇得青山门少主喜爱。
“庆哥,这次我们会不会动静太大了,万一…”身旁的一个中将小声道。
“怕什么,这次是少主的意思,再说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李庆欲言又止,脸上抹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上面的势力不是底下散修者们能对抗的,在天荒之域杀了也就杀了,他现在不出手打劫几个,他修炼的资源从哪里来,对别人他李庆必须狠,这样他才能活下去,反正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那可是一张六级的符印啊,要是我得到,献给天煞门的少主,那可就一飞冲天了,”李庆暗道,“到时候什么狗屁青山门,也要看我脸色行事。我的天地注定要到九鼎城去遨游的。”
“啊—救我!”一声惨叫迭起,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走,”李庆眉头一皱,三人齐刷刷的掠向怀的方向。
握刀的大个脖子一抹鲜红,一个大字形摆在中央。肥肥的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穿过身体,竟然被死死的钉在巨树之上。
“他们都死了,”两大中将摸着两人的脉搏,除了残留的余温,没有任何动静。
李庆看着刚刚死去同伴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悲伤,望着地上留下的水,竟然有了一丝喜悦。
忽然,他一转身,全身真气涌动,手一挥,风竟然开始大作。
“手风之刃,死。”手一挥,风做起,巨树竟被拦腰截断。只是削平了树冠,不见任何人影。“跑的倒挺快的。”
雪从四面八方汇聚,人影重聚,黑衣重现。
怀冷冷的望着下方的三人,手中的冰刃依旧残留着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去。
“我不想杀人,”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哈哈哈,”李庆竟然放声笑起,盯着怀眼中全是贪婪,不自然的说道,“黑衣,水属性,会操控雪,手持冰刃,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怀没有感到任何奇怪,这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事。只是最后那句“终于找到你了”,怀有些纳闷,不过怀却丝毫没有怀疑他心中的恶意。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愿杀人的,”李庆慢慢的向怀走去,像是囊中之物,颇为欣喜,“不过要活下去,我就得杀他们,不然我就会被他们杀死。习惯了就好了。”
怀的眼中忽然有一丝闪亮,习惯了就好了,对怀的说教,怎么就感觉心中有那么一丝小小的触动?
不杀人,他怎么报仇?和平的谈判,他们会么,怀自己会么?接下的路,该怎么走。
“受教了,”怀一开口,竟然是对李庆的谢意。
“杀了他,”李庆微笑着对怀一指,下命令道。
两道身影一个踮脚便向怀杀去,不过有了队友的前车之鉴,两人出手明显非常谨慎。他们要做的就是为李庆找到出手的致命一击。
“火攻。”
“飞针,去。”
两个中将,都是远攻。几丈长的火线扭动着身子,怀窜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另一个中将的飞针,很明显是储存到封印符里的,源源不断的向怀袭去,脸上露出一股抽搐的样子,很明显是动了家底。
天兽逃去,树木折断,焦灼的味道弥漫着,战场一片狼藉。轰隆的响声引来了临近好些零散的修气者,不过偷偷看上了一眼之后,全都悄悄离去。就好像这里充满了瘟疫般,谁也不愿沾染。
“风遁,大风刃。”怀被火攻和飞针看似逼到一个死角,李庆凌空一跃,喷出一个巨大的风刃向怀袭去。“死吧!”
三丈长的风刃一出,两旁的巨树纷纷被切割,形成一道开阔的道路。一时间火趁风势,夹杂着飞针,力量更是超越了李庆的范围,似有一击决定乾坤之势。
这时的怀,缓缓抬头。自从秘境出来还没有和修气者交过手呢,这次说是不想杀人,但他何尝又不想以一场生死的战斗检验自己。
“雕虫小技,”怀一出声,似乎就是预言着一场战局的结束,“冰遁,无限叠加。”
怀的双手环绕着白色的寒气,向前双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空气中的水,树木,一切可以作为介质的东西。
哗啦,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