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喉咙一甜,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怀?”金石问道,想让怀说放弃,却说不出口。
“七年前,是师父给了我希望,让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因为诸多原因,现在才达到士的阶别。也许我真的很笨,恐怕永远也达不到老师的要求。我从来不相信天命,但我确实是被诅咒过的,从小到现在带着沉重的枷锁。我从来都未屈服,因为我心里始终怀着一个希望,我要活着,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还有那些辱过我的人们,我还要如数的奉还给他们。师父,怀已经长大了,怀不想想蝼蚁、蚍蜉一样活着,不想永远藏在这里,不想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该面对的总会到来,即使死,怀也决不后悔。”怀从来不再别人面前哭,即使是被人狠狠地暴打,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但现在怀哭了,这些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心里跟着眼泪涌出来的。怀以前不哭,是因为不想别人了可怜自己,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哭给自己听。现在哭了,是因为终于有师父,终于有人可以听自己的心中的痛。
“我也觉的小家伙说得对,是得出去见见世面了,与人战斗才是最好最快的修炼方式。大魔导?”苦悲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怀有了一丝认识,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决心与不甘,与他见过的世家公子却是迥异。
说实话怀若与一般人来比,现在修为的确不低。但要与世家名门一比,不进要弱上一线,再加上灵魂的缘故,越往后修炼,怀的阻碍会越来越大,这怎能让大魔导放心?不过刚才的怀的一席话,大魔导似乎已经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与顾虑。
大魔导也不答苦悲的话,走到怀面前,只见大魔导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代替的是微笑、相信与希望。
“师父相信你。真不知道你爷爷听到了,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大魔导已经没有了严肃,摸着怀的头。“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在阻挠你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师父,”怀露出了喜悦。
“那就等你养好伤,可不能这样出去丢我大魔导的人,”大魔导说完笑呵呵的消失与怀的眼前。
“师父?”看到消失的大魔导,怀心中充满了内疚之感。指导了自己,教育了自己的师父,反而就这样走了,真像个白眼狼。
接下来的事就是彻底的养好伤,在精神饱满,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出发。说是离开,心中的留恋与不舍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加。在洞中,怀翻过书的地方;在洞外,怀遛达过的湖边;在往远处走,在怀流过血、战斗过的地方,地上已经没有怀的痕迹。而留下的是怀曾经的坚持。
熟悉的感觉真好,这真好。安静、惬意,也很符合怀的性格。
但怀真的不能留下来。
他的世界在外面,在广阔的天空。
大魔导并没有因为怀的即将离开而变的喋喋不休,倒显得安静了许多。除了几个事情外,再无他话。用大魔导的话讲,要说的都在这七年中说了,出去就要看自己。
但让怀不解的是,大魔导并没有告诉怀任何关于他爷爷的事情,换来的只是,两个要求:一、绝不许进入七大国;二、修来年五年返回,就是你知道真相之时。怀没有在进一步向大魔导深究。怀知道这已经是大魔导的底线了。
大魔导是有苦衷的,而这个却不能让怀知道。
这几天,要说忙的话,定要数苦悲和尚。在大魔导的强烈要求下,苦悲和尚便向怀施展了他的绝技,并向怀详细的介绍了此功法的要领、精髓和注意事项。
金石是最舍不得怀走的,所以这几天一直呆在怀身边。
“老家活,要不咱两打个赌?”大魔导看着修炼中的怀朝苦悲不怀好意的说道。
“什么?”和尚问道。
“就赌赌我这徒弟会不会超过我们?”大魔导引诱道。
“说实话,我不太看好,”苦悲直白地说到。
“那就老规矩吧,输的人帮赢的人做一件事。”
“好,你就来本带息给我吐出来。”
“哈哈哈...记得可不要反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