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破开雷区,那便是胜利在望。可是眼前这扎的严严实实的铁栅栏,铁栅栏后面不知摆了多少的鹿角,还有,还有鹿角与铁栅栏之间那条足足有一人深度的沟渠
那一刻,耿仲裕欲哭无泪。
“叛军距离射程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叛军已在射程之内,请将军示下!”
铁栅栏的那一头,守备队炮兵正努力计算着炮火设计范围,而另一头。
“将军,铁栅栏已被剪开一段,足够大军行进!”
“将军,浮桥已经搭建,大军足以开进”
“将军,鹿角、铁蒺藜已被清除部分,通道已然打开,大军可以前进!”
当手下来报,说是通路已然打开,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是此时此刻,耿仲裕那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全军听令,火速开进!”
就在耿军数千人陆续通过开通的几条小道之时,另一旁,此时此刻守备队队长白贵正一脸凝重的通过望远镜看着对面正奔涌而来的叛军。嘴角之处却是露出一丝笑意。
“来人吶!传令炮兵,待到叛军度过一般,即行开炮!”
随着白贵一声令下,不多时,本是静寂的守备队防线上一时间火炮声阵阵,密集的炮弹划过黎明前的天际,却是铺天盖地的砸向正鱼贯而出的耿军。
“轰隆!”
当划过天际的火花擦过黎明前的夜空,那一道道光亮在耿仲裕看来却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不好!退回来!快退回来!”
当耿仲裕明白过来,划过天际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催人性命的弹药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将近五十门火炮,其中更有二十门重型加农炮!一起发射,却是蔚然大观!
而白贵的要求很简单,连续不断的轰炸半个时辰!一刻也不停歇!
面对着铺天而来的炮弹,耿军之中却是哭天叫地,后退已然没了可能,因为炮火已然将退路全部封锁,而要逃命,唯有向前。
“弟兄们,时至今日,我等已然没了退路,弟兄们不若随本将一同杀将前去,只要突破前面一里的距离,我等便可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炮火之中,耿仲裕似乎却是清醒了不少,因为他明白,若是能够再推进一里的路程,他们便能够摆脱炮火的袭击,因为那里是官军的防线。
“杀!”
对于耿仲裕一番话,那些个叛军不知何时起竟是鼓足了勇气,似乎他们已是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进绝无生路,而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炮火之中,随着一阵阵喊杀声,耿军剩下的残军却是相继上马,朝着前面的帝国军队阵线冲锋而来,全然不顾撒满在地的铁蒺藜。
就这样,一匹马倒下,另外一匹马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那场面却是相当的震撼!
“果真是悍不畏死啊!”
望远镜下,白贵眼看这一幕却是不由的叹道。
“传令下去,盾牌手上前,刀斧手随后,火铳手选择有利地形准备射击!”
守备队的火铳乃是帝国最新研发的击发枪,所使用的是铜火帽引爆弹,尽管技术不是十分完备,但是相比于鸟铳、三眼铳,甚至说是燧发枪,不论是射速,还是说‘瞎火’率,那都绝对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炮火之中的叛军已然是十不存三、四,除了被炮火直接命中的之外,却都是因为铁蒺藜而摔倒,被自家的骑兵所践踏而死。
当叛军中好不容易冲出炮火带,还没来得及一口喘息,迎接他们的却是那来自于守备队密集的弹丸。
“卧在一侧!卧在一侧!”
面对着来自守备队的枪弹,耿军骑兵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是在片刻之中又倒下了一批,若不是耿军骑兵多是来自东江旧部,久经杀阵,此刻怕是已然全军覆没。
“放箭!放箭!”
而趁着守备队停歇的片刻,耿仲裕确实呢下令开始放箭。
因为马背之上不利于鸟铳以及三眼铳的使用,故而耿军之中骑兵们却多是用弓箭的,因为来自辽东,耿军所使用的却是如同后金人一般的复合弓。
憋屈,实在是憋屈,要说这一路而来,损失惨重也就罢了,那还是被对方一个劲的猛打,竟是连与对手短兵相接都还没有,队伍便损失大半,又如何不憋屈。
故而,此间的耿军骑兵放起箭来,却是异常的卖力。
“盾牌手上前!”
面对着来自叛军的弓箭手,早已准备的盾牌手却是举盾上前,其后却是一个个身披重铠的刀斧手以为压阵。
“哐当!哐当!”
因为盾牌乃是上好的铁木外加钢皮制成,故而来自耿军骑兵的弓箭却是只能与之摩擦起一丝丝火花,竟是入不得盾牌分毫。
“杀!”
眼见弓箭不起作用,此时的耿军骑兵却是一个个抽出马刀,欲要纵马前去,与守备队展开肉搏。
而就在此时,一件让耿军骑兵有些倍感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却是本应举起的盾牌,竟会是二十步露出一个空缺,而在那空缺之后,却是出现了一件黑乎乎的物件。
虽说心中不解,但是势态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那还有顾忌的时间。
“兄弟们,杀将上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随着耿仲裕的嘶吼声,耿军骑兵冲锋上前却是愈发的血气十足!
而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啪啪啪’连续不断的声响,那些个本还在冲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