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妙,甚妙!袁督师,此事朕就交予督师你了,此事关系重大,还望督师切莫马虎。”
“臣虽万死不辞,必当竭力为之。”
“由督师此言,朕心甚慰,只不过督师,现如今这朝中事多繁杂,也不甚太平,督师对于此事还需小心便是,不过督师放心,朕做出来的承诺,当为九鼎!”
闻听朱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袁崇焕当即却是怔了怔,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是明白了过来。
他忽的记起当日洪承畴与他说起皇上对他的那句话。
“朕相信你,也希望督师不要让朕为难!”
一时间袁崇焕却是明白朱建心有所指到底为何?
“陛下,崇焕明白。”
见袁崇焕这般,朱建却是莞尔一笑道。
“袁督师莫若此般,督师义薄云天,心念国家,乃我大明之福,朕之福,朕为大人所做不过绵薄尔,对了,太保,今日既然诸将已然齐聚,太保不若与诸位说说朕的想法。”
深夜召集诸将,朱建明白此刻才是进入重点,之前的一系列不过都是小小的插曲。
“陛下,此事过于凶险,还请陛下三思,臣以为此计虽是甚妙,但切不可让建奴深入,兵临城下啊!”
闻听孙承宗一席话,诸将却是面色各异,袁崇焕更是拍案而起。
“恩师,怎不可劝劝陛下!”
见袁崇焕问及自己,孙承宗亦是苦笑道。
“老夫何曾不想劝住陛下,只不过——.哎。”
孙承宗一阵叹息,朱建的想法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一杆子将建奴打痛了,伤了建奴的根基,建奴才会与你讲和,这样才能换的暂时的修养,以图日后再战辽东。
“好了,好了,袁督师,切莫责怪太保,此乃朕之心意,此事虽是有些凶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将建奴引入腹地之中,又怎可重创之,想来督师及诸位将军心中定是明朗的吧!”
“这。”
一时间众将皆是无言,因为朱建的话的的确确是他们心中所想。
话说之前朱建的一番大义凛然,却是让诸将一阵哑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朱建自己的坚持,众人知道拗不过他,何况此计对于大明而言,权衡利弊,众人自是知晓其中利害。
见众人皆是默许,朱建却是莞尔一笑。
“曹公公,取过朕的‘龙泉’来!”
见状,众人皆是面色一紧,却是知道皇上已然做下决断。
“孙承宗上前接旨!”
接过曹化淳递来的‘龙泉’宝剑,刚刚还是嬉笑之色的朱建面色顿时略带威严。
“老臣接旨。”
年近古稀的孙承宗正准备跪下接旨,却是被朱建一把扶住。
“太保年事已高,跪下候旨却是免了,朕想来诸将以及诸位大人都会体谅的。”
说罢,朱建却是一双眸子一闪而过,见此诸将忙是称是。
“朕以孙承宗为御寇总理尚书,总理此次建奴兵犯所有要务,特赐尚方宝剑,诸将皆为其节制......”
当接过朱建手中的‘龙泉’宝剑,孙承宗一双饱经战事的双手竟是有些颤栗起来,三年了,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牵肠挂肚,今日终能如愿,孙承宗又如何不激动。
“赐蟒服,银带!”
随着一声打赏声响,众将皆是满眼的羡慕,蟒服、银带的殊荣,那可是这些个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以及那些个士大夫最高的荣誉,此等际遇那是可遇而不可求。
“老臣谢过陛下天恩。”
此时的孙承宗早已是感恩零涕,朱建知道这回老将该要拼命了,当然在朱建看来孙承宗还是活着的好,他还需要孙承宗好好替他经营几年辽东的营生。
“袁崇焕、满桂接旨!”
闻听朱建此言,二人虽说有些不对眼,有过节,尤其是大胡子满桂,不过面对眼前的皇帝,满桂也不敢太过放肆。
“袁崇焕为御寇左侍郎、满桂为右侍郎——来人,赐飞鱼服、银带!”
虽说比不上蟒服,但依旧是一种自高无上殊荣,飞鱼者,非天子近臣不可着,如今天子赏赐飞鱼服,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朕以为此次建奴入侵,乃我大明自立国以来旷世之耻,朕深以为恨,天子守国门,忆往昔岁月太祖、成祖高皇帝,率军出征,威名赫赫,然朕唯恨朕之肤浅,不能与诸位沙场之上饱饮胡虏血,拼杀个痛快,御敌之事,就只能全仰仗诸位了!”
听闻朱建所言,却说众将皆是领旨谢恩之后,孙承宗却是忽的道。
“陛下,老臣还想向您要一个人!”
“哦——”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有些倍感意外,主要缘由还是在于他不知道孙承宗所要的这人他是谁?而且这个即将登场的人又会不会影响到既定的策略,正是因为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故而朱建这才有些意外之色流露。
不过朱建明白一点,自己刚刚任命孙承宗节制中外诸将,赐尚方宝剑,具有临时决断之权,这个时候若是拒绝,只怕是于两方面皆是有损,一则,皇帝出尔反尔,威严不再;二则,将帅失信,君臣隔阂。
因而无论如何,此刻朱建都要听上一听,孙承宗索要此人到底会是谁?
思及此处,朱建却是满脸和煦道。
“太保但说无妨。”
虽见皇帝之前面色有些微变,但孙承宗也不客气,因为在他心里他觉得皇帝让他再次出山,于他而言,那是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