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爷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只要能跟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怕只是暂时,她也心满意足了。
江南之行,除了莫儒歌和杨天玥,还有容勐和塔娜。杜若依自是不甘,表明了自己也想跟去的想法,结果被莫儒歌以太子府不能没有当家人为由拒绝了。杜若依心中又气又委屈,可是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发作。
容勐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自然不离太子左右,而塔娜一门心思又在容勐的身上,一听他说要去远门,立马就收拾好了行李做出整装待发的模样,容勐无可奈何,只好请示太子。
莫儒歌也并不介意,点头允了下来。江南路途遥远,他们又人生地不熟,有个会武功的女子在杨天玥身边,他也放心了些。只是,这一点头就苦了容勐,本以为去了江南就能摆脱这个缠人的女人,没想到太子爷竟同意她跟去了。
这一次下江南,莫儒歌主要肩负着督查运河的修建情况。大前年开始,朝廷陆陆续续拨了不少的银子,专门修建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按原定计划,应在去年年末就该完成投入使用,可是负责这个运河的官员不是突然辞去官职就是抱恙不上早朝,皇上心疑其中有隐情,所以才想着微服私访去调查情况。
一行四人加上若干隐士,坐着大船朝江南进发。因是微服私访,所以每个人都换了行头和称呼。莫儒歌化身一个生意世家的富公子,下江南来寻找商机,杨天玥和塔娜则是这位莫公子的婢女,而容勐还是扮演自己的角色,公子身边的护卫一个。
对于这个角色设定,塔娜是十分不满的。要她给莫儒歌当婢女,怎么想怎么吃亏,所以一路上都嚷嚷个不停,最后还是杨天玥出面才把她劝说到安静下来。
在船上飘荡了数十日,船只终于靠了岸,一行人找了一间大客栈便安置了下来。塔娜是北方人,这一路的飘摇让她有些颇感吃力,终于在到达客栈时一头栽了下去。杨天玥号过她的脉,病情并不是十分严重,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
“既如此,你便留下来照顾她吧,我和杨行医出去走一走。”莫儒歌的一句话,把容勐打入了火坑里。谁想要照顾这个唠叨的女人啊?
杨天玥倒是听出了他的话中话,早闻江南的街市与众不同,充满了书香气韵,莫儒歌这一说,其实是想他们两人单独出去逛一逛的意思,所以才会把容勐强留在客栈里。
“容勐,塔娜对你这么好,你就照顾他一下都不行吗?”杨天玥顺着莫儒歌的话头,再加一句。
可怜的容勐就差摆出苦瓜脸了,谁看见这个女人对他好过的?
江南的春天来得早,从北一路向南,杨天玥脱去了大棉袄换上了小棉背心。早春的江南多了一丝冰封解冻的美,寒鸦游水,桃花初放,蒙蒙细雨也沾染了诗情画意。
街市上人来人往,大有喜庆迎春的味道。莫儒歌入乡随俗,和杨天玥在衣服铺子里换上了江南的春装,这才撑着油纸伞漫步在大街上。
“这位姑娘,看一看簪子吧。”一个小贩走到摊前来叫卖,见着姑娘便喊这一句。
杨天玥正想摇头婉拒,冷不防瞧见那小摊里摆着的一支海棠簪子,一时竟挪不开脚步。这一只海棠簪子是木制,手工也比不得爹爹一直珍爱的那一只白玉簪,可就是因为那一朵海棠,杨天玥在小摊前停了下来。
“喜欢?”莫儒歌见她着迷的模样,微笑问道,“你若喜欢,我买给你便是。”
莫儒歌顺着她的视线,准确的拿出那一支海棠簪。杨天玥微微吃惊,那摊子上的簪子没有上百也有七十,他怎么知道那一支是她的钟爱?
莫儒歌没有等到她的答复,径直付了钱。他将那簪子轻轻的插入她的发迹间,旁若无人的捧起她的脸,细细的欣赏。
“这位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呀,要羡煞我了!”小贩眉眼弯弯,手里的银子抛起又落下,叮当作响。
杨天玥脸上一红,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掌心,“我们不是……”
“我娘子有些害羞,经不得人夸的。”莫儒歌打断她的话,还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姿势十分*。
杨天玥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莫儒歌这是要干什么?居然当众承认她是他的娘子,虽然大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这样做……到底不合情理。杨天玥扭了扭身子,试图再次挣开,可是一次莫儒歌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她每挣扎一次,他手上的力度就增加一分,试了几次,她才不甘心的乖乖安静下来。
夕阳西下,两人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客栈。房间里,塔娜早已清醒过来,仿佛那一觉将她的精神都注满了活力,杨天玥推开门时,见到的便是容勐不耐烦的表情。
“杨行医,你可算回来了,我先去叫人准备晚饭。”一看到救星降临,容勐丢下这一句就冲出了房门,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们又怎么了?”杨天玥在*边坐下,手指压在她的脉搏上。沉稳有力的脉动,塔娜恢复的速度果然惊人。
“没什么,只不过想邀请他去一个地方,他死活不肯罢了。”塔娜咂咂嘴,神态颇为不满。
闲聊了几句,容勐便来敲门,唤她们下楼吃饭。其实这客栈也提供送饭菜上门的服务,只是他们想要打听关于运河的消息,所以在楼下和众人一起吃饭,才有机会听到平民百姓的声音。
说来也怪,这修建运河乃是国家大事,按理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