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报价便是一百个金币,可往后却与之前的几场竞价有些不同。
先前的几件宝贝的价格便是循序渐进上去的,可这宝贝第一回叫价却从一百个金币直接飙升到了一千个金币,下一个叫价竟直直飙到了五千两,约莫三分钟的时间,价格竟飙升到了十万金币!
这不仅让一旁立着还没机会开口的耶鲁萨傻了眼,也让一旁干立着的子娍傻了眼,这人鱼,难不成竟宝贝到如此地步。
当价格飙升到十万金币后,一楼竞价的客人的声音便没了声音,多数都是二楼雅间外立着的小厮报着雅间内客人们竞拍的价格。
子娍瞧着依旧上涨却没个上限的价格,心里捉急到了极点,一个箭步冲出去对着负责报出他们给的价格的小厮低声道:“我出十万!”
“可,可方才已喊道十五万金币了呀!”小厮备着喊出口的价格半路截住了,歪着脑袋疑惑地瞧了瞧身边这位包得过严实的女子一眼,甚是不明。
“紫金币。”子娍幽幽开口,声音尽量显得沉稳些,不要被听出童音来。
“紫,紫,紫金币?!”门外的小厮结巴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又重复了一遍。
“嗯,紫金币。”子娍重重点了点头。
“好!好好好!我这就给客观报价!”说着,小厮上前两步靠近过道的栅栏,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深吸两口气呐喊出声,“五号雅间报价十万紫金币!”
顿时,台下嘘声四起,从十万金币到十万紫金币。这可不只是十倍的跳跃呀!
台上主持的拍卖员也被突然冒出的数字雷了好一跳,半天才拿起那敲定的锤子往拍卖桌上拍了拍,道:“十万紫金币一次!”
台上的唏嘘声因着拍卖员的声音也小了些。
“十万紫金币两次!”拍卖员见楼下无人再竞价,很快敲下了第二锤。
“十号雅间报价十五万紫金币!”
就在第三锤悬在半空之际,正对着子娍他们那间的楼上的小厮好着嗓子便是一句,方才稍稍安静了一会儿的众人瞬间再度沸腾,较之先前更为剧烈了些。
子娍一颗心便如蹦极般又直直坠了下去,不管不顾地准备在开口喊着更高的价格,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强行拉近了厢房,愤怒挣扎间对上耶鲁萨那张同样愤怒的脸。
“你疯了么!二皇子总过才给了一万紫金币的开销。你这么没头没脑地乱喊一通。倒是哪来的钱!”耶鲁萨有些气急败坏道。方才他听门外的小厮嚎的那一声算是差点没把胆给吓破,急得脑门都溢出汗水时,亏得对面小厮那声更高的报价才将他差点破了的胆又缩了原样。
“我。我,我非要他不可!”子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话容易让人误解,火急火鸟地往外冲,奈何却挣脱不了耶鲁萨的钳制,迫于无奈间便试着反抗耶鲁萨的触碰,带着怒气吼出那两个字,“让开!”
“嘭!”的一声,毫无防备的耶鲁萨生生被子娍身上无形的力量弹出三米之外,踉跄间用刀强撑着地面才避免了摔倒。
子娍撑着这档子瞬间溜出了房门,在小厮耳边说出了数字。
“五号雅间出价三十万紫金币!”
“哇!”地下一片哗然。二楼不少雅间的门也已掀开,走出的不少人都已开始往五号厢房这边瞧,约莫都好奇为了条人鱼竟愿出这么高价格的人到底是谁。
“十号雅间出价五十万紫金币!”方才的哗然还没截止,更为惊叹的数字又报了出来,子娍甚是愤怒地准备再朝上报,却觉得后劲一麻,身子便斜斜朝后倒去。
她,又被偷袭敲晕了!
末溟在耶鲁萨伸手要接子娍之际赶在了前头,透过轻纱凉凉地瞄了一眼也耶鲁萨,轻声开口:“回府。”
“是,末医仙。”不知怎的,末溟明明只不过是个无甚修为的医仙,可耶鲁萨仍旧觉得每每被末溟瞧着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周遭的气温都觉得冷了不少。
子娍栽倒没能再竞价,那尾美人鱼自然成了十号雅间的战利品,被一干人缓缓抬进了十号雅间。
一席青衣的诸葛彦围着被透明的水晶缸禁锢的人鱼转了两圈,甚是纳闷地朝一旁坐着品茶的蓝衣男子道:“花五十万紫金币买一尾人鱼,我说三弟,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大哥不懂,这尾人鱼可不是一般的人鱼,我寻他可寻了好长一段时间,今日算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别说五十万紫金币,就是五百万紫金币也是值得的。”品茶的男子将茶杯的盖子往茶杯上轻轻一阖,抬眼望向水晶缸中闭眼神色难看的人鱼,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
子娍醒来时晚饭时间都已过了,她瞧着头顶的床幔便知晓这几日便知自个儿被暗算抬回了二皇子府,带着怒火瞬间自床上弹了起来,拖沓了双鞋急急朝末溟的屋子冲去。
到了末溟的住所,发现末溟在正躺在前院的一张竹藤椅上好整以暇地吃着点心。隔着竹藤桌子的另一张竹藤椅上,公孙寻眯缝着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子娍。公孙寻的侧身靠后一点,罪魁祸首吹杵在那里,见着子娍也没露出丝毫愧疚之容。
“据说穆小姐今日对一尾人鱼情有独钟,还扬言说‘要他’,本皇子倒对这尾人鱼生出许多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鱼,瞬间便俘获了穆小姐那颗难以动摇半分的芳心呢?”子娍还没开口,公孙寻却先开了口询问。
“那是因为,我的表演确实需要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