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借给你,但只有一样,你将来可不要后悔。”慕容雅倒不是说有太多的同情心可用,可喜鹊不同,这个丫头很是得她的喜欢,并且做事胆大心细,钱没了再赚,这倒是很容易,可她要是放过了一个对她很有用的人才,那可是哭都没地儿。
“奴婢绝对不会后悔,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今后但凡小姐吩咐,喜鹊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一定会帮小姐做到。”此时喜鹊已经不是想着埋怨她爹了,她是自卖自身被小姐买了去,小姐对她也很不错,可如果她不帮她爹还钱,谁知道小妹会被卖到哪里去?她必须坚强起来,就像小姐以前告诉过她的一样,你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慕容雅满意的点点头,叫来了身边的小丫鬟,让李妈妈按照她的吩咐拿着她的印鉴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回来从她的月银里慢慢扣,李妈妈有心说两句阻拦的话,可一碰上慕容雅的眼神,自己就先偃旗息鼓了。
“起来吧,让那些护卫陪你一起去给银子,记住要把欠条给收回来,还有你娘跟你小妹的事情你也要跟你爹说清楚,这些,都能办到吗?”慕容雅打了个哈欠,这儿暂时没她什么事儿了,喜鹊完全能掌控局面,不过,“王先生,顺便帮我收下那些人的‘封口费’,每人十两银子,哦,要是他们不给的话,你就说要去衙门告他们私闯民宅,苦衷闹事,官字两张口,到时候要花销多少银子可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王自强站在喜鹊身后三尺远,听到此话之后脸色很是奇怪,他还以为刚刚小姐是在说笑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要问那些人收银子,他没跟小姐打过交道,也不太清楚她的脾气。
“王护卫,走吧!”喜鹊眨去了严重的泪光,道。
王自强盯着喜鹊的脸,他倒是一时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知道小姐脾气的人在呐,那就好办事儿了,正好兄弟们最近也闲适的很,正好拿那些人练练手,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慕容雅没问,但结果就是喜鹊面色不明的回来了,王自强的脸色却比喜鹊的还要难看。
“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些人没给银子?”说着,慕容雅就打算自己上前去问个明白。
喜鹊慌忙道:“不是,小姐,王护卫脸色那么难看,大概是那些人很乖的就交了钱的原因。”跟他一起去门外的路上,她都能听到身后那个人手指关节的噼啪声,那明显是等着别人来找茬吧……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雅控制不住的笑了,原来是气儿不顺啊,那些人能那么痛快的交钱,估计这里不高兴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不过,这个王师傅倒也是蛮有趣的人,比她老爹以前雇的那些只知道拿银子不知道办事儿的人强了太多了。
喜鹊很无辜,这件事情很好笑吗?她一点儿都没觉得,她有感觉的一件事就是,这些人太可怕了,光想着挑衅打架,自己今后要离远点儿才好。
要是王自强知道好不容易在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被人认为是爱打架滋事,估计,他都有一头撞豆腐上的冲动。
“你可打听清楚了?这事儿可是真的?”隔着纱幔,能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刚刚那个有些虚弱的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是,奴婢问过了,说是因为在外赌博借了钱,这才找上门来的。”春桥跪在地上,肯定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容雨这话说的倒是稍微精神了点儿,她想到之前见到的那条蛇,晚上就会做噩梦,总是半夜惊醒,害她晚上休息不好,脸色也变的差的不行,她抓紧手中的锦被,这一切都是被那个贱人害的,要是没有她的话,这整个慕容家的财富就都是她的,都是因为她……
从房间出来,春桥却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朝着后院走去,她离开的身影正好被从偏房中走出来的春英看到,她朝着春桥消失的方向看去,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那不是春姨娘的院子么?春桥去干什么?
上次她就觉得春桥有些不对劲,可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谈谈,两个人总是分开当值,碰不到一起去,不,不对,她们还是有时间在一起的,可却总不见春桥的影子,她在躲她,为什么?
“你帮我把水提进去,跟小姐说我去给她拿上次送到洗衣房洗的狐裘披风,知道了吗?”觑了个空子,春英把事情交给了身边的小丫鬟,自己小心翼翼的朝着春姨娘的院子走去,最近,春姨娘风头正盛,因为是老爷刚买回来的,而且又惯会做些勾人的手段,只要老爷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过夜的,门口都有婆子守着,她也没办法再朝前更进一步的打探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春桥也不会出来,她只得无功折返。
心中却下定了一定要找时间跟春桥问清楚的决心。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已经到了阴历新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就是花灯会了,期间慕容雅无事,整日都窝在家里做花灯,顺便帮蒋璇也做了一盏很可爱的兔子花灯,至于为什么是兔子,还用问么?这个最简单啊!她那手艺,太差了都拿不出手,就这个兔子灯还是瘸子里挑将军,好不容易挑出来的。
于是,晚上早早的吃过了晚膳,跟慕容夫人说了一声,慕容雅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带着喜鹊跟清荷出了门,直奔蒋国公府。
一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平日里只要不到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今天差不多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