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小娣感到疑惑不解之际,魏父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了口,“说起来,这也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一时贪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导致如今就是想要东山再起也无能为力。”
“魏伯伯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小娣不解地问,心中却不禁为魏父的话而暗暗感到吃惊。她的确没有想过魏子清一家之所以沦落到如今地步,竟然是因为有“仇人”相迫的关系。
顾小娣猛然想起了苗元的话,他问她有没有认真想过魏子清一家一次次失败的原因。
原来,苗元早已看透这一切,只有她还一直天真地以为失败的原因只是简单的商业失败。
面对顾小娣的追问,魏父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魏母开了口,她道:“其实,是我们过去做错了事得罪了人,以致于我们家道中落之后处处受人限制。”
一句“处处受人限制”很显然是温和的说法,真正状况肯定要比这个糟糕得多,否则他们一家又怎么会落得今时今日这般地步。
“原来如此。那么,不知道魏伯伯同魏伯母有没有想过一句话?”
“什么话?”魏父问。
“冤家宜解不宜结。”顾小娣道,“既然都已经是过去的恩怨了,魏伯伯不如想想如何同对方化解这矛盾。”通过李贺的事情后,顾小娣发现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的确是一件好事。不管过去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化解了的好。
“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对方的态度……”魏父为难道。
顾小娣说的那些道理他都懂,事后他也曾向对方道过谦,可对方却态度强硬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所以他也只好作罢。
“那……”正当顾小娣再想问个清楚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暴怒的声音:
“果然是你!”
顾小娣一怔,还没等她回过神。身体就已经被人拽着带了起来,面前出现的是魏子清溢满了愤怒的脸。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魏子清愤怒道。
最近家里所发生的变化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只是每次他暗示地问起的时候,魏父同魏母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分明就是不想对他说实话。
他原以为魏父同魏母只是瞒着他悄悄出去找了工作,倒也没有多想,所以便没有深入追究,谁曾想原来竟是因为顾小娣的缘故。
若早知道与顾小娣有关,他绝对不会接受!
“我……”顾小娣虽然很想解释点什么。但眼下的状况却容不得她做任何解释,她的确是没有听从魏子清的警告擅管了闲事。
魏父随即反应过来,斥责道:“清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苗小姐她是我们家的恩人,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赶紧松手!”
“苗小姐?哼——”魏子清冷哼了一声,对顾小娣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父母解释你自己的身份的?”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顾小娣同魏子清之间的关系或许并非如同顾小娣所说的那么简单,但魏父仍旧不允许魏子清这样对待顾小娣,无论他们之间或许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如今顾小娣是他们一家人的贵人、恩人,他再一次怒斥道:“清儿,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赶紧放开苗小姐!”
魏子清看了看气得脸色铁青的魏父,又望了望一脸焦急和担忧地看着自己同顾小娣的魏母,最终松开了抓着顾小娣衣领的手,对她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言罢,魏子清转而又对魏父同魏母道:“爹、娘,我同苗——小——姐有话要谈,你们不要跟过来。”
这样说着的魏子清故意加重了“苗小姐”这三个字的发音。显然是在暗讽顾小娣在为魏父同魏母面前隐藏身份一事。
顾小娣也没有多做辩解,她的确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顾小娣一路静静地跟在魏子清的身后,直到他停下脚步,她才仓促地紧跟着也停下脚步。
“我记得我应该很清楚地警告过你。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魏子清脸色阴沉地看着顾小娣道。
“我记得。我只是想帮你们做一点事,并没有别的意思。”
“帮我们做一点事?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这样做,又凭什么认为我们要接受?”
“我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太友好。但你又何必这么倔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是很好吗?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爹娘为你吃苦受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不能好好接受我的帮助。让你自己好过一点,也让魏伯伯同魏伯母好过一点吗?”
“少在那边惺惺作态说得好听,你以为是谁害得我们一家沦落至此,你以为又是谁让我们失去一切?”
“我当时只是气你的欺骗,所以想要报复一下,但我从没想过要害得你失去香飘飘酒楼。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魏子清冷笑道,“你该不会到了现在还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许庭深究竟是为了谁才收购了香飘飘酒楼又是为了谁而对我们一家穷追猛打吧?”
顾小娣一愣,“你说什么……你说庭深……难道是他……”
“你究竟还要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不是你让许庭深对我们一家进行报复的吗?难道不是你让许庭深对我们一家进行打压的吗?不单单只是香飘飘酒楼,在那之后的每一次尝试和努力都全部被许庭深毫不留情地摧毁,难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