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笑破天的问题:“当然是要回答我咯……”
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继续扮演英式管家了,特别是在他刚刚还暴露了自己的八卦属性情况下:“虽然说,你回答我的问题会牵扯出无数的新东西,并且让我头大如斗,但是,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绝对会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折腾死的!”
他终于收起了自己全部的伪装,还原成了那个原本的陆浩:“我这个人吧,还真的有些拧巴——说正经的,你真的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哪怕是随便胡诌个答案来应付我都可以!”
认真起来的陆浩态度特别诚恳,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说得全是大实话:“我这个人啊,该怎么说呢?”
“嗯,如果我并没有对某样东西或者某个概念产生兴趣的话,我根本不会问与之相关的任何问题;但是,如果我将问题问出口了,那么基本就代表着,这样东西或者这个概念在我的心头挂上号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不断地点头,就好像这样的动作能为他增添不少说服力一样:“当然,这并不能说明我真的很想弄个明白——说不定我只是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心而已。”
老实说,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有些大学教授的派头,而且,他所说的东西似乎也与“大学”这个词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在这个时候,你只需要随便给我一个答案,稍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说不定这回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反正啊,你说的东西里有太多的我都不懂,你随便折腾出一个答案给我我也分辨不出真伪来——所以说,我问出问题只是代表我需要一个答案,并不是说我非要一个正确的答案。”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选修过心理学,反正他说说得头头是道,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教授心理学的老师一样:“然而。一旦我将问题问出来却没有收到任何答案的话,那一丢丢的好奇心就会无限放大——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说我这个人拧巴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他说得好像好真的挺有道理,特别是他将“自身经验”扩大到“适用于所有人的普世经验”之后。更是显得很有道理:“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问出了问题却没有收到回答,一般人是不是会想,为什么他不回答我?”
“然后他是不是就会想,是不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猫腻?”
“人最恐惧的就是未知。最好奇的也是未知——这两种情绪加在一起足以无限放大人的好奇心……”
从“普世经验”又回到“自身经验”,陆浩充分证明了自己是一个“能放能收的男人”,并且也为自己的话增添了不少说服力:“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并不太在意的答案也变得无比在意了。而且,就我个人而言,当我吧注意力放在这个问题以及这个问题的答案身上的时候,我就会变得特别敏感——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就不会被胡诌出来的答案给糊弄过去了……”
“我很可能会对收到的答案做出主观的判断,并且,如果判断出这个答案不‘合适’的话。我很可能就不会得到满足,然后,我就会变成一个不断问为什么的十万个为什么。”
洋洋洒洒、也可以说是啰嗦至极地说了一大堆之后,陆浩终于要收尾了:“所以说啊,你最好还是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建议还是那样,如果你真的不耐烦了的话,那就随便胡诌一个答案给我就好了。”
陆浩的这番话不可谓不诚恳,而且也挺合情合理的。要是换了一个人来的话,说不定在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就会干脆按他说的做了。因为按照他说的做明显是对人对己都好的一个选择。
但是可惜的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笑破天,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对于陆浩的建议,她显然是有不同的答复。
“说得蛮有道理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几乎就在陆浩的话刚落音她就立即给出了她的答复:“我明明可以给你一个正确的答案,为什么还要胡诌一个答案给你?”
“胡诌答案确实是一件很简单又很省事儿的选择,但是这样一来且不是很不负责任?”
“相比于胡诌一个答案,我更宁愿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可是问题是,如果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化身成好奇宝宝!”
“所以说。我还必须要回答你的问题不可——当然,我依然坚持给你正确的答案。”
陆浩没有想到笑破天会这么固执——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他觉得她的最佳选择就是顺水推舟,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就不负责任了呢?”
“我都说了,我问出问题,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并不关心答案正确与否了啊!”他认为她之所以会这么固执,很可能只是她不通人情世故的缘故,所以他认为自己还可以努力一下:“你只需要胡诌一个答案给我,我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已经负责任了啊……”
“这样一来你也省事儿了不是?”
“我得到了满足,你节省了时间和精力——这不是大好结局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不负责任呢?”
陆浩觉得自己组织起这番话并不容易——既要深入浅出,又要通俗易懂;既要说得透彻,让她能够认识到这其中的人情世故,又要说得含蓄,让她不至于在复杂的人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