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早墨天那么爽快放她走,原來早就找到了罪魁祸首。--不过眼下这中原大盗似乎已经被‘逼’上绝路,狗急跳墙了,上上之策,杜若还是静观其变,不动声‘色’的好,她相信就凭这鼠辈的胆量,他万万不敢割这一刀下去。而如今四周有那么多的衙‘门’捕快,要是暴‘露’自己的武功就不好了。
见虞老大好像挟持了一个人质,众官兵一下子变得谨慎起來。
“虞老大,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沒什么好说的。”虞老大攥紧了刀柄,龇牙咧嘴,喉咙里冒出那一阵阵尖锐的嗓音就快把杜若的耳膜刺破,“告诉你们,快给我让路。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说着,虞老大腾出一只手捂了捂右边的‘胸’膛,然后再牵起缰绳,朝官兵吼道:“你们究竟让不让开。再不让,我就割断这个‘女’人的喉咙。”
杜若眸子犀利,清楚地捕捉到了虞老大方才那个不经意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官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让,他们就放走了一个朝廷重犯;可倘若不放,又会有一个无辜的平民百姓因此白白丢了‘性’命,这传出去简直就是捕快的耻辱。
“嘿嘿……”,见眼前这群人的气焰慢慢颓了下去,虞老大得意地晃着脑袋,他敏感地意识到:现在,他可是紧攥着一块免死金牌啊。
“小姑娘,真是多谢啦……”,眼瞧前面慢慢打开一个缺口,虞老大洋洋得意地在杜若耳畔咕哝一句,随后便悠悠地扯着马头,朝他的自由奔去。
哼。臭不要脸的。姑‘奶’‘奶’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走。
杜若暗暗谩骂,这虞老大在她眼中就是个无胆匪类,地痞无赖。一年前他们‘交’手,就是因为杜见他在大街上偷窃老弱‘妇’孺的钱财。俗话说盗亦有道,偷手无寸铁的老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当时杜若就忿忿冲过去把他揪出來,打得满地找牙。
可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混’的,短短一年居然‘混’出个中原大盗的名头。可无赖就是无赖,就算如今那头衔被传得响当当的,他还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臭流氓。必定是上次打得还不够使劲是吧,居然到现在还认不出她來。
杜若冷冷刮了虞老大一眼,心想既然这几十个官兵奈你不何,那就让老娘我收拾你。毕竟,对于她來说,打趴这家伙简直比掐死一蚂蚁还容易。
马蹄哒哒哒地朝众官兵退让出的缺口踏去,杜若暗暗从袖中掐出一根银针。此时只需往虞老大腹中的一处‘穴’位轻轻一扎,他立即就会因为剧烈的腹痛而坠马,疼得哭天抢地,满地打滚,那时杜若就可以安然‘抽’身啦。
这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策。
可就在杜若即将动手之际,突然,一支飞箭从密林中窜出來,快如闪电,蕴含破山之势,嗖一声朝虞老大的‘胸’口穿去。虞老大应声倒地,坠下马时瞪大眼睛,‘抽’搐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杜若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支本该‘插’在虞老大‘胸’前的箭矢竟不见踪影,蓦然回头,才惊觉飞箭早已穿过‘胸’口,紧紧扎在后面的一颗老树上。
好可怕的箭法。
杜若倒吸一口凉气,细想要是当时自己身子突然一偏,那现在倒下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见虞老大栽倒,一群官兵马上拥簇了过去,可惜此刻他早已魂归黄泉,完全沒有了气息。
“姑娘,你沒事吧。”一捕快见杜若骑在马上发愣,便上前推了推她,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走吧”。
“啊。哦,好。好……”,杜若木讷地点点头,她着实是被这神乎其技的箭法给吓傻了。究竟是拥有怎么样神力的人,才能‘精’准地一箭穿心。
几个官兵收缴了虞老大手中紧握的长刀,可这人都死了,他们不忙着回去复命,反而急急忙忙地脱去尸体上的衣物,一件一件仔细检查起來,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下,杜若还沒有离开。丛林中突然传來一阵阵深沉的马蹄声,哒哒哒,好似庄严的暮鼓晨钟,只见一个笃定的人影牵着骏马缓缓走來,那昂首睥睨的神情一下子触动了杜若的神经。
“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禀,禀王爷。暂时还沒有。”捕快直愣愣地杵着,咕咚猛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夜陌微蹙眉头,久久寒视虞老大的躯体,似乎有一种冲过去把那副冰凉的骨头一掌拍碎的冲动。他皱了皱鼻子,恶狠狠道:“难道他一直沒有把东西带在身上。”
见此场景,杜若早已头皮发麻。怎么又是他。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杜若悄悄牵起缰绳,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孰知,就在她转身之际,夜陌突然一个冷眼刮來,一种寒彻透骨的感觉涌上背脊。杜若一时间僵住了,弓着身子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谁。”
夜陌喊了一声,杜若却久久沒有回应。
“哦,王爷,那姑娘是方才虞老大挟持的人质。现在她已经沒事了,卑职就让她早点回去”,刚才那位捕快站出來解释,随后又转身对杜若喊道:“姑娘,天‘色’晚了,你快回去吧。”
“好。好。”杜若急忙点头,然后勒紧缰绳,快马加鞭,往丛林里猛窜。说來也奇怪,这会儿马倒乖乖听话不像方才那班耍‘性’子了。跑得远远的后,杜若才停下來,暗暗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