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不禁暗暗哀叹:这孩子那股敢爱敢恨的倔劲儿,还真与当年的她有几分相似。
但也只怕这股残在她骨子里的戾气最终会吞噬了她自己。
“若儿,为师看在你也是一时情急才犯错,这次,就罢了。”斟酌一番,十娘还是稍稍退了一步,“不过……”,说着,她又严厉起來,道:“你旧伤未好,又惹了麻烦,这段时间就待在闲云阁休养,顺便也好好反省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会替你好好处理,你就别再贸然行动了。”
说罢,易十娘拂袖而去,留下杜若愣愣地杵在房间里。
反省,她冷笑。
纵然自己真的错了,她也不要反省。
杜若耳畔似乎还萦绕着那根蚀骨针穿透刘敢当脑颅时,他发出的那几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蚀骨针,顾名思义,蚀骨化‘肉’,叫人痛不‘欲’生。好在当时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把声音掩了过去。
那凄厉的叫声在杜若听來,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愉。
刘敢当害死了阿福,她就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即使杜若知道这会给自己带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