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线,眸色阴暗而危险,削薄的唇一字一句地吐出,“傅思俞,你记住,是你怀着不轨的目的闯入我的人生,利用我的感情,图谋我易家,导致我易家家破人亡……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露出一丝委屈的样子,就算我逼你嫁给我,让你这辈子都备受委屈,你也没有资格抱怨我,因为我不欠你。”
过去的事,就算历经无数个年岁,依然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每每碰触到,总觉得刺痛加深。
她倔强的容颜,逐渐的蒙上了一层低落。
“我所有能偿还你的,我都已经偿还给你了,我自认,对你已经问心无愧。”她如此回答他,声音微沙。
“这个世界,不是做错了事,在弥补以后,说一句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突然闯入了别人的人生,会给别人的一生带来怎样的影响,就算你弥补了,那个人也可能为此痛苦一生。”他清冷地看着她,“所以,你觉得弥补,有用吗?”
傅思俞看着地板,紧紧地咬住了泛白的下唇,单薄的身子因隐忍内心的委屈而微微颤抖。
她难受的样子,让他无法再对她说出更残忍的话。
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拿起腕表,在戴腕表的时候,他淡淡地道,“你也不是不能摆脱我……大门现在就开着,在我跟你注册之前,你随时都可以走。”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
余光注意到她瞬间如死灰复燃的脸,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抽了一下。
“你说真的?”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伤痛在他的眸底一闪而逝,他恢复高傲冷漠的语调,“留下pince,你哪里都可以去。”
她闭了一下眼,她就知道。
“如果不愿意走,就该知道,做情人和做妻子不一样……侍奉你的丈夫,你的义务,也是你的本职。”
她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倨傲的他。
她似乎不应该在相处第一天就跟他闹得不愉快,就此得罪了她,她以后恐怕会更难过。
如果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那就只能学着去适应,接受现状。
深深吸了口气,她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她。
她没有抬头去看他俊逸的脸,伸手,轻轻帮他整理着领带。
没有人会知道,看着她此刻苍白羸弱的脸,他的心在狠狠地揪着。
房间里除了她替他系领带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音。
他凝视着她认真的脸,有一刹那的晃神。
她系好领带后,像以前一样,帮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子。
可是突然,她感觉到他紧紧注视着她的目光开始有些灼热。
然后,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经意间发现,他正看着她睡衣的低领。
跟着低头一看,她的双颊顿时爆红。
她哪里知道,她替他整理领子的时候,由于手抬得很高,致使她低领且宽的睡衣领口下滑,刚巧不巧就露出了她白色的胸-衣。
她连忙将领子拉好,尴尬,窘迫,满脸羞红。
他的目光虽然从她的胸前撤离了,却幽深灼灼地看着她绯红的脸。
“领带已经打好了,我回房换衣服。”
……
欲逃离的身子,被他大手一揽,逮了回来。
整个人,如惊慌乱窜的小白兔,在挣脱他的同时,一个不察,脚踝勾到床头柜的脚,直直地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连带着他,也被她本能求救时,拖了下来。
一瞬之间,他和她呈现男女间最原始,也最暧昧的姿势。
她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双手竟还紧紧地抓着他不放。
他扣着她的双手,黑眸注视着她,那样的幽深。
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窜入他
的鼻息,令他的喉咙一阵的干涩。
渐渐,他眸光灼烈了起来,流连在她此刻身着睡衣的性感模样上,身体某处,如像突然苏醒的猛兽,茁壮成长。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她剧烈挣扎的时候,双手却已经被他牢牢地扣在了大床上。
她恼羞地瞪视他。
他的目光却从她精致的脸庞,流连到她白-皙紧致的脖子,再到她傲然的胸前……
她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他。
男女间天生悬殊的气力,让她此刻只能够任由他野兽的目光,恣意游-弋。
突然,他低下头,欲吻上她。
幸好她提前一秒洞悉他的意图,立即撇开脸躲开。
他不放弃,又往从另一边去吻她,却又被她躲了开来。
这个时候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耐性,加上她反抗时扭动的身体,更加剧了他身体的欲念,于是,他霸道的、狂妄的、不容她拒绝的,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双手失去了他的钳制,她立即抵在他的胸口上,幽怨地看着他。
他炙热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樱红的唇,嗓音因压抑身体的欲念而低沉黯哑,“今天,是你勾yin我的。”
傅思俞根本不知道一个在身体上压抑了两年而没有发泄的男人,在看到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时,那股冲动,可以冲破那个人所有的理智,即便那个人平日都是以冷静和自制著称。
“我才没……”
她话还没吐出,已经深深埋没在他炽烈滚烫的薄唇里。
男女间最原始的欲念,一触即发……
……
“爹地妈咪,你们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