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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理会此刻坐在厅里已经换上西装的那个人,傅思俞径直去开-房门。
房门很轻易就打开,可房门外站着四名黑西装的保镖。
傅思俞自感狼狈不堪,想以最快的速度越过这四个人,奈何,双腿还没有迈出房间,就已经被这四个高大的人堵住。
“对不起,夫人,您不能离开……”
四人中的一个人恭敬而歉意地开口。
傅思俞并不理会,准备把这四个人全都推开,但是,这四个人就像是铁柱一样,没有退让分毫。
最后,在滔天的愠怒中,她不得不转身看着房间里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
保镖替他们把套房门重新关上。
从傅思俞的位置可以看到易宗林此刻的神色跟以往一样的沉静。
“过来谈谈……谈完你若想走,我绝不阻拦。”
易宗林薄唇开口对她道。
傅思俞没有说话,胸口堆积的怒意犹如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
易宗林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很清楚自己的靠近会让她的情绪更加波动,他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道,“你可以不说话……我只需要你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放我离开!”傅思俞冷冷瞪着易宗林,咬牙切齿地道。
易宗林看到傅思俞的眼中仍旧充满着泪水,嗓音因疼怜而沙哑,“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傅思俞吼出,而后,转身去扭房门。
然而这一次,她却连房门都无法再扭开,显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尽管她费尽了所有的气力,门依然还是纹丝不动。
痛苦和难堪让她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她用力扭着房门,几乎要把门把弄坏……
这个时候,易宗林从后面抱住了她。
傅思俞身子猛地一震,待反应过来后,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易宗林紧紧地抱着她,仍由她此刻宣泄她所有的怒意。
“放开我,放开……”
傅思俞用尽所有的气力挣扎着,嘶吼。
易宗林任她挣扎,却始终抱紧她,不由得她离开。
“放开我啊,放开啊……”
在这一阵声嘶力竭地谩骂和怒吼后,无力挣脱开的傅思俞终于喉咙沙哑,嗓音越来越小……最终,整个人无力地几近瘫软,连一个字都无法再发出。
易宗林在傅思俞身子虚软的那一刻将她更紧密地环抱住,他的双手把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傅思俞已无力再挣开身后的人,羸弱的身子此刻若不是依靠着他的支撑,必然已经倒在地上。
易宗林紧紧地环抱着她,让彼此安静地拥有这相拥的时刻。
傅思俞无法再动弹,也无力再动弹……
易宗林就这样抱着傅思俞,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房间似乎已经适合趁机的时候,易宗林头靠在傅思俞细瘦的肩膀上,沙哑道,“对不起,思俞……”
傅思俞无动于衷。
“对不起……为我以往所做的一切……”
傅思俞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睛里虽然全都是泪水,却对易宗林所说的话无一丝的反应。
易宗林靠在她的肩膀上,疲乏地道,“我承认,过去这十几年,我一直都在为仇恨而活……因为仇恨,明知道你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我依然残忍的不惜加以利用,我知道我自己这样做很不对,但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我,在以前没有看清楚再这些,直到看到你艰辛地生下孩子……”
“我知道我可能已经毁了你的人生,但一直以仇恨维持着意志的我,没有办法就因为你而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十几年来的计划
付之一炬……”
“于是,我努力说服我自己你只是我的仇人,你不可能拥有仁慈和善良,并且你隐瞒你父母死亡的事就是很好的罪证,所以即使跟你在乌托邦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甚至我已经产生对你的眷恋,渴求就这样跟你一直走下去,但我依然坚定地认为这只是我的错觉……”
“当我看到你因为我的撕破脸而痛苦难受时,我的心其实很痛很痛,我甚至有些后悔,但我说服我自己不能去同情你,更加不能对你有一丝的眷恋,因为,如果我爱上了你,我的仇就永远都报不了了……我就这样一直说服着我自己,对你表现出极致的残酷和冷漠,忽视你所有的好,直到我得知你隐瞒你父母的行踪只因为你父母已经死亡,你顶替‘思翎’从来就没有私心,你一直在用你的善良和深情对我……”
疼痛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就从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蔓延……
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如伤疤被人一点点地揭开,疼痛越来越剧烈。
不听话的眼泪肆无忌惮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重重地敲击地面,令她更无力地支撑住自己。
“我曾经想过跟你开始,但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子里很快就覆灭,因为我的病出现了更严重的转变……我很清楚就算我们重新开始,我也不可能陪你走到最后,所以,在舒曼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故意选择那个时候找你离婚,就是希望你能够忘记我,我想那是我除了钱财唯一还能够为你做的事……”
易宗林的声音沙哑到极致,声音里面充斥着疲累。“然而,我没有想到,舒曼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