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纠缠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也没有在乎过她……
他如今关心她,只是因为那晚她的胡言乱语。
因为她那晚的“胡言乱语”,他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一丝内疚和自责,所以,隔天他选择了跟她表白。
或许是觉得他给予她的伤害太深,造成她此生的痛苦,所以他应该担起责任,又或许是顾虑到pince,他觉得可以尝试跟她组成真正的家庭……
但他忽略了……
她的人生从来就不需要被施舍……所以,她不会接受他的这份“在乎”。
人可以犯错,但绝不可以没有骨气。
她才不需要别人施舍的爱!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永远都不可以混淆。
就算当初她把自己视作思翎陪伴在他身边,她也不是为了想要得到那份根本就不属于他的爱,她只是想要代替思翎偿还傅家对易家的那份亏欠。
他还是不懂她……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补偿她,只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如果他真的了解她,他就会知道,她要的从来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何必要为了补偿而佯装在乎呢?
他如果只是把她当作朋友纯粹的关心她,她会接受,但他这份施舍的“爱”,他给她的,只有难堪和耻辱。
很久以后,傅思俞敛下了酸涩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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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傅思俞是坐易宗林的车去医院的。
在车上,傅思俞和易宗林一句话都没有说。
沉默在他们之间似乎变成了一种默契。
但是,在她下车的时候,易宗林伸手搀了一下她。
她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而扶她,所以,下车的时候她虽然挣开了他的手,却没有说什么。
而后,他们一起走进医院。
这是a市高级的一家私人医院,在加上车子是停在医院门口,而她和易宗林又是黑超遮面,所以没有路人认出他们。
……
在医院的一个手术室前,傅思俞见到了汤姆森。
汤姆森是个很年轻的医生,他跟易宗林的交情显然不浅,两人见面的时候拥抱了一下。
而后易宗林跟汤姆森介绍了她。
易宗林仍就称呼她为他的妻子,但汤姆森显然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并没有多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上多做交谈,而是直接就转入正题,带她进了手术室先进行检查。
当她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时,她骤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因此,汤姆森替她检查的时候,她的脸色是完全苍白的。
“易太太,你还好吗?”
汤姆森突然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关心地询问了她一句。
她平静跟汤姆森摇了下头,道,“我没事。”
“但你的身体是僵硬的。”汤姆森道。
“可能……可能是我有些紧张吧!”
“这不是手术,你完全可以不用紧张。”
“嗯。”
她慢慢放松身体,可是,汤姆森把医疗仪器放在她身上时,仍因为她的身体太过僵硬而无法帮她做检查。
汤姆森于是对她道,“易太太,居于你没有办法放松下来……不如我先跟你聊聊天吧!”
傅思俞跟汤姆森点了下头,她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无法放松。
汤姆森笑着说,“这是我第二次见易太太你了……你还是跟两
年前一样,年轻美丽。”
傅思俞愣了一下,“第二次?”
汤姆森点点头,“是的……易太太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生pince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接生医生。”
傅思俞惊诧地瞪圆眼眸。
她记得申秘书曾经跟她说过,她生pince的时候,易宗林请过一大批的妇科医生来帮助她……当时她为这件事而感动过,可是在易宗林跟她摊牌以后,她连这件事都觉得是易宗林当初的有意策划。
可是她现在想起了汤姆森的这张脸,似乎戴上口罩,的确就是当初替她接生的那名医生。
傅思俞处在震慑中,“是医生你帮我接生的?”
“是的。”汤姆森笑着说,“我记得你当时的处境很危险,幸好是我在那里……不是我自信我自己的能力,我想如果当时替你接生的人不是我,你们母子平安的几率不会很高。”
“是易宗林请你来的?”傅思俞呆愣问汤姆森。
汤姆森如实道,“事实上当时我正在研究一项很重要的医疗手术,我并不打算花费时间为一个孕妇接生,但是易总当时跟我打了三通电话……我想易太太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为钱所动的人,所以,当时打动我的是易总对易太太你的那份情意。”
“情意?”
面对傅思俞错愕的反应,汤姆森反倒疑惑,“易太太你难道不知道易先生当时为了能让你平安生下孩子差点就要夷平了我的研究所?”
傅思俞一脸懵然。
汤姆森笑一声,幽默回答,“看来易先生是个爱把心事藏在心底的男人……我跟你说,易先生第一次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糟糕极了,他说他需要当时还不是易太太的您平安无事,要求我必须去帮你接生,否则他就让我的研究无法继续做下去……我这人最反感的就是这样自恃尊大的有钱人,所以几乎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