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哭,但控制不住。
“该死的……”
占至维谩骂了几句,却无法制止她停止泪水。
“我说不许哭,你听到没有。”他倏地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力道并不重,甚至有些小心,压低声,粗嗄地对她说。
他的警告并没有产生作用,她的身子紧紧地抵着车厢,颤抖着,像防备敌人一样,瞪视他,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眸。
因为她对他的抗拒及委屈的泪水,他僵住了脸。
“该死的。”
占至维又咒骂了一句,似乎被她的眼泪烦躁,整张俊脸都绷着。
她没有停止泪水,她向来都能够在他面前保持坚强,但她此刻无法控制。
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他知道她如果非要跟她争这个孩子的抚养权的话,她必定会输。
他冷瞪着她许久许久,她戒备地看着他,仿佛在保护自己怀里的孩子,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从让她的手里把孩子夺走。
突地,他不再言语,转身大步地走向了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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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风在气势上并不弱于占至维,刚才,浩风听到了她和占至维所有的对话。
“占至维,即便是你,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把清影和孩子带走,除非是出于她的意愿。”
占至维命令手下退离后,浩风也命令了自己的手下退离,而后对占至维道。
占至维自负地睐了浩风一眼,“是吗?我倒认为,若我今天想要带走他们,姚总你根本不可能阻挡得了我。”
占至维给人的感觉一贯都是温和的,但只有她知道,他是个笑面虎,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其实比谁都有心机。
浩风亦是了解占至维的人,对于占至维的这番话,浩风只说,“那就试试看。”浩风的脸色铁青,全身上下都在控制着愠怒。
占至维轻轻笑了一下,“莫给姚总你准备顶上一个破坏他人家庭和睦的罪名?”
乍听到占至维这说,浩风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占至维的身后那群手下中走了出来。
她霎时怔了一下……
这个男人不正是她和占至维离婚时替他们做见证的那名律师吗?这是她父亲生前就信赖的律师,连遗嘱父亲都是交由这个律师的……她记得父亲一直很重要这名律师,早前这名律师也说过他已经在温氏集团做事有十多年。
怎么现在,这律师跟着占至维了?
“姚总,我想你知道,婚姻法的最基本准则就是外人无从干涉或破坏他人夫妻双方的和睦。”
浩风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浩风虽然不是占至维这样自负狂妄的人,但他从来沉稳,做事周全,亦不会惶恐任何人。
然而此刻,浩风沉默了下来,他双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占至维。
她很清楚地听到了占至维刚刚和浩风的对话,这一刻,她亦整个人怔住,完全不敢相信前一刻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律师从公事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展开到浩风的面前,令浩风的脸色更难看了。
占至维重新转过身,朝她走来。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愣愣地望着她。
他对她说,“我想你应该会想了解一下,姚浩风为什么没有资格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她依然呆愣着。
他已兀自转身,显然并不担心她有
机会逃脱,他径直走向属于她父母的别墅,“跟我进来。”
……
她的确好奇他给浩风看了什么,因为浩风在看完那份文件后,久久都在用很深沉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且没有再跟她提离开的事。
她惶恐孩子离开她,所以,她抱着孩子走进了别墅。
占至维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以复杂却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看到他温和眼神的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两人还未开口,律师就已经把他刚刚拿给浩风看的那份文件展示在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这份文件,她先是一愣,再然后双眸瞪圆,最后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怎么会……”
原来这是她和占至维结婚时所签的婚书,就等同于中国的结婚证书……
要知道,这份婚书在他们选择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注销了,而眼前,它居然还真实存在着……
解答她疑惑的人是刑律师,他是父亲最信赖的律师,温氏集团和温家一旦惹上官司,几乎都是由他来解决。
邢律师跟她说,“温小姐,从xx年xx月xx日到此刻,您和占至维先生的婚姻都是合法有效的。”
她不敢置信地摇头,“怎么会……”
因为她的动作过大,被她抱在怀里正睡得香甜的谦谦嘤咛了一声,她唯恐吵醒孩子,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却依旧沉浸在震惊中。
邢律师接着说,“对不起,温小姐,一年三个月前,占总并没有让我拟定跟您的离婚协议书,或者应该说,我要你们签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其实并非真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