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珠儿的声音,珠儿为人好打抱,一旦自己看不过眼的人和事都会据理力争,不管自己是否吃亏的。.. 。因此,如同今日的情况,即便众人相拦,也拗不过珠儿的倔脾气。
“拂熙,你来我们宸宫做什么?”
珠儿盛怒之下,全然忘记了礼数,更别提是大逆不道,直呼妃子名讳了。
此刻,拂熙看珠儿如此礼数不周,心里别提多畅快,没错,她就是故意的,为了今日这番的场面,她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可算是瞧见宸宫里头人人面容惨淡,‘门’庭冷落。她才是这后宫的胜利者,圣宠不衰,倾城之貌又如何,一国公主又怎样,‘花’无百日红,一旦过了那新鲜感,还不是如那后宫的‘女’人一样,任人宰割,老死红墙。
拂熙冷眼笑着,“木国的丫鬟就是有区别于夏国,连这点体统都没有,区区一个贱婢,是能直呼主子的名讳吗?还是说是槿妃待你们太过好了,养成这般不成礼数都不知道管教你们?”
珠儿听拂熙趾高气扬,乘着她主子受了冷落,又看她主子病卧在‘床’,就领了这些个太监婢‘女’前来欺负她们,还真是小人得志。她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玉’儿一旁警告,她早就冲上前去,揪着那拂熙的衣领子,一甩巴掌让她尝尝大头脸的滋味。
珠儿冲那拂熙瞪眼,那表‘露’无遗的愤怒表情让拂熙着实恼火,心里又想着实她还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惩戒她们,如今有一个现成的,她怎可能就此轻易放过呢。
拂熙喝道:“好你个贱婢,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直呼本宫的名讳倒也罢了,现在你竟敢还瞪本宫,是谁给你的胆子,今儿个本宫若不好好管教你,岂不让后宫歪风见长!”
说罢,她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三四个宫婢上前要强行箍住珠儿,珠儿哪里是容得了她们这般放肆,一使手,一甩脚便把她们几个踢了个四脚朝天,只听三四个宫婢无辜被踹飞,有的仰面倒地,有的侧面滚地,还有的竟被踢得鼻青脸肿,呜呼哀哉。
拂熙见此,气得鼻冒青烟,一手指着珠儿怒骂,“好你个贱婢,竟敢打伤人,来人呢,抓住她,死活不论?”
这时,‘玉’儿一听,便哪里在受得了拂熙的胡闹,起先她替珠儿求情,但拂熙执意如此,她也只有跟着珠儿一起闹腾,凭着珠儿和‘玉’儿的武功,那些个乌合之众自然不是她们的对手,很快宸宫殿宇外便是哀声凄惨,人仰马翻,可是奇怪的是,伤得人都是拂熙这边的,仅仅两个‘女’流之辈的小‘女’子,竟无人可对付。
拂熙气得七窍生烟,她就不信两个黄‘毛’丫头,她就对付不了了,于是她让所有的太监宫‘女’一起围攻她们二人,这会儿看她们如何逃脱。
喧闹了半刻,珠儿和‘玉’儿被拂熙五‘花’大绑。珠儿遭了拂熙一个耳瓜子,左脸被打的疼得慌,眼看都红肿一片了。
‘玉’儿心疼,冲着拂熙道:“别打珠儿,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珠儿脸疼,听‘玉’儿护短,姐妹情深,她自然心里温暖,但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她抢先道:“与‘玉’儿无关,是我珠儿惹得你,有什么招你只管来吧,我若是皱一眉头,就不配再伺候主子。”
拂熙冷哼,她可最讨厌这两人,“姐妹情深,忠心耿耿,真令人作呕!”
说罢,她又道:“今儿个,你们以下犯上,罪责当诛,来人,拖出去杖刑!”
“是!”众人候命。
这会儿子,小差子眼瞧着珠儿和‘玉’儿两姐妹要遭那拂熙的毒手,冷不丁地乘着拂熙没注意,偷偷地跑到殿内,向她禀告。
“娘娘,娘娘救命啊!”
“怎的?”她早已被外间的嘈杂声所吵醒,正纳闷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见到小差子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差子道:“娘娘,你快去救救青姑娘和柳姑娘吧,她们就要被拂婕妤拖出去杖刑了!”
“什么?”她惊诧。此刻,她两手紧攥,石子为拳,怒容满面。
她支撑着气力起身,小差子要上前搀扶,她摇头不用,便有些踉踉跄跄的快步走出殿内。
殿宇之外,她见有人狗仗人势,手握一根大粗木板正在珠儿和‘玉’儿的屁股上实施杖刑,她见之怒了,“住手!”
众人听闻一惊,由了她的一声命令,便硬生生的停了手。
拂熙瞥眼,见着她的脸‘色’,面容有些苍白,但平时这‘女’子不都是薄粉敷面的吗?所以如今她这个样子,她倒不好确认这个‘女’人是否是因为小产后而变得苍白枯槁的。但她不信,昨日才经历过滑胎之害,怎可能这么快身体就痊愈了,肯定是死撑装的。
拂熙想到这层,索‘性’胆子大了,她耀武扬威般走到了她的跟前,笑里藏刀:“槿妃姐姐身子不好,可别又吹风了!”
她冷笑,“不饶妹妹费心了!”
拂熙摇头,“妹妹怎么会费心呢?槿妃姐姐刚刚历经小产,身子骨弱着呢?妹妹帮一帮姐姐也是应该的!”
“帮?妹妹怎么帮?是想将本宫的宸宫‘弄’得乌烟瘴气才叫帮吗?”
“姐姐怎么这么说,妹妹不过是看姐姐的两个婢‘女’还不懂得夏国的礼仪,所以费点心的管教了她们一二,姐姐非但不领情,还误解妹妹,这还真让妹妹伤心呢?”
“伤心?妹妹如今‘春’风得意,圣宠后宫,何来伤心之说,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