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菁菁诧异抬头,竟不可思议地看向翡翠。
只见翡翠从怀间‘交’出一张信封。顾菁菁认得清楚,那是上回,她让翡翠‘交’给那宫外刺客的时候。
小允子将翡翠拿出来的物证移‘交’给夙思羽,夙思羽打开信封,见里面的字条,粗犷的眉宇之间愈发凝重了,他双眼怒目,冒着火‘花’,全身上下散发一股寒冷。
他一抬手重重地将字条扔到顾菁菁的面前,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顾菁菁将字条拾起,心知大难将至,但是她心有不甘,她的仇还没有报完,她还不能死。她抵死不认,“臣妾没有做过,这封信不是臣妾写的,臣妾不知道,是这贱婢冤枉臣妾!”
顾潇见顾菁菁不承认,在旁早就看不过去了,亏得她大哥与父亲心心念念为她,待她比自己还要好,可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她竟敢这般胆大包天,掩不住心中燃烧而起的怒火,她转身对夙思羽道,“帝君,人证物证俱在,容她不得!”
这会子,左右之下又听见有妃子应声,“帝君,人证物证俱在,德妃罪行昭然若揭,请帝君处置德妃,还后宫一片安宁!”
一个妃子下跪这么说,又一个妃子下跪要置她于死地。顾菁菁不由冷笑,这些后宫里头的墙头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夙思羽脸‘色’凝重,对处置顾菁菁迟而未决,经不住顾潇还有众妃一再恳求,他本想要下旨处置。可是这会儿却在凤仪宫‘门’前听见有‘女’子喊道。
“帝君且慢!”
夙思羽抬头,望向远处那一袭青衫的‘女’子。宫里众人皆怔怔的抬眼。顾菁菁也转身回头,难免讶异,竟会是她,没想到生死关头,她竟会帮她。
她由‘玉’儿小心搀扶,一步一步走上正殿。
夙思羽一见,心疼得紧,大步跨下,温柔地牵起她的小手,眼神里尽是爱的温柔,虽然是用呵斥的口‘吻’,但是任谁人听了心里都异样,“你眼睛不好,来这儿做什么?”
她笑了笑,“我一个人,害怕!”
“不是还有宫人陪着吗?”夙思羽无奈道。
她嘟着嘴,淘气着,“那不一样!”
夙思羽知道‘女’人嘴里的不一样是什么,听到她这么说,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句话,但是他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顾潇看眼前二人如此亲昵,揪着心,她看夙思羽只对她展开笑颜,她心痛,平时那么吝啬笑容的一个人,竟然会……她不再想下去,如果再想下去的话,她难保不会在夙思羽面前,在众人面前发起疯来。
夙思羽一手紧紧地牵着她,与她同坐一起。
众人巴望着,那可是只有上者才能睥睨的位置,皇后都不曾与帝君这般亲昵呢!
顾潇心里微怒,但是她不得不敛起心里不满的情绪,堆着满脸笑容,有些催促道:“帝君,德妃罪责滔天,请帝君下旨惩罚!”
经由顾潇的一句话,所有的话题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得到改变。
夙思羽敛了心神,正要对顾菁菁做出处置,却听到身边坐着的‘女’子发言,“帝君,德妃所犯何罪?”
夙思羽没有做声,顾潇却毫不留情面,“槿妃,这是后宫的事儿,你眼睛不方便,就不要过问了!”
她生气,怒道:“皇后娘娘是嫌隙臣妾眼睛看不见,帮不上什么忙吗?”
顾潇不说话,代表默认。
她作势,冲着夙思羽撒娇道:“帝君,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夙思羽连忙安慰,“哪会,皇后只是在体谅槿儿而已!”
“那帝君你说,德妃有何罪过?”她不死心问。
之后,夙思羽向她讲诉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却道,“帝君,仅凭一个背叛主子的丫头所言就妄断处置德妃,臣妾觉得这对德妃不公平!”
夙思羽眼眸一深,问道:“那槿儿认为呢?”
她道,“臣妾觉得那所谓的人证也许被哪个心肠恶毒的人收买了也不一定,至于那封信更是没个来由,说不准是暗里的黑手假冒德妃的笔迹模仿的也不一定!”
夙思羽听了她的观点,并未做声。
她继续道,“帝君,你要三思而行,可别错怪了好人!”
顾潇于旁,心想眼前的‘女’人就是故意找茬,与她对着干,这‘女’人越是要帮顾菁菁,就更说明她们两人狼狈为‘奸’的关系,所以她决不能放过。
她戚戚然下跪,两行眼泪垂落,
在夙思羽面前装得楚楚可怜,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帝君,德妃证据确凿,求帝君为臣妾做主,为那些冤死的人做主!”
她也求情道,“帝君,德妃姐姐同为顾氏族人,怎么会做出伤及同宗的事情呢?”
夙思羽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他最后说,“此事疑点甚多,先暂时将德妃禁足菁华宫,没有本帝君的命令,德不得踏出宫‘门’半步,不准任何人见她。”
夜——菁华宫处,华灯初上。
顾潇走进菁华宫,便有‘侍’卫相拦,“皇后娘娘,帝君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见德妃一面!”
顾潇微怒,“放肆,本宫是什么人,小心奴才胆敢拦本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侍’卫还要再说什么,碧儿乘机上前小声嘘嘘了几声,“我说‘侍’卫大哥,你也知道皇后娘娘此时心里不痛快,你身在宫中,应该听到一些流言,娘娘只不过是想向德妃求证一二,你就通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