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入勾,尚不得明亮,依稀有些星星点缀罢了。加上有些清凉,那些士兵将领们早早的在帐篷里歇息,而那看守外面的士兵,洞察的情况的更是两人抱着塞子打着吨,不过也是,这每日每夜的说着要剿匪,几天下来巡查,哪里来得匪徒,估摸着听说朝廷派人剿杀,早不知躲到哪个洞里,惬意安生去了,也非得他们百号人拼命,劳心劳累,这不累了,便休憩打个盹。
可是这时,微微的几个黑影攒动,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个刀抹脖子就把那几个打盹的士兵咔嚓一刀,没了。然后便有人悄悄的溜进顾盼的营中,再配点mí_yào,迷晕了顾盼。顾盼自然吸了迷烟,吸得倒是睡得安生,直到醒来那刻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大军营中,而是一个人被囚禁在一个地下迷牢。自己的双手是被人紧紧绑在木架子上动弹不得。
他迷迷糊糊醒来,见自己双手被那木架子用绳索困住,又看了看现在身处的潮湿的环境,不见天日。他拼命地挣扎,又向那无人寂寥的空喊着:“哪里来的宵小,不明刀明枪使棒,夜里偷袭本官!快给我滚出来!”此话一喊,他就听见有簇簇的脚步声隐约传来。
为首之人,是夙希冰,只见他,锦衣华服,披着一件黑色披风,一如往昔戴着银白色面具示人,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王者的威严。他走近顾盼跟前,一抹精深得意之色在眸底闪过。
顾盼见到来人,一口唾沫星子喷去,郝然大骂:“啊呸,尔等宵小,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开本官,与本官场上见真功夫。
夙希冰对顾盼的骂声并不生气,他说:“很快,你便可与你儿子顾武团聚了!”
顾盼听声一凛,剑拔弩张,但丝毫无用。他质问:“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子,又残忍地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夙希冰冷哼:“比起你顾盼做得混账事,我这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顾盼手脚无法自由活动,只能关靠自己的嘴巴来逞能,他问:“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如此残忍要杀我儿子,还要砍下他的头?”
夙希冰说:“无冤无仇吗?哼!你放心在你死前我定然你做个明白鬼,不过买凶杀你和顾武的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不急,你会看到她的!”说罢,夙希冰便不管不顾,任由顾盼歇斯底里的狂吼。
早晨百号将士醒来的时候,看见昨晚营外守夜的士兵一动不动,出于好奇,就这么一触碰,那几个士兵便了无声息的倒地不起。将士们一见,这才慌了神,朝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顾盼的家将匆匆忙忙来到顾盼营帐外求见,欲要禀告这今早一怪事儿,可是谁知,在营帐外请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人声回应,心下奇怪,便道:“恕臣失礼了!”于是他自己拂开帐门,走进营帐一瞧,哪里有顾盼的影子。于是,家将迅速命人开始寻找顾盼,一连几天,众人灰心丧气,剿匪不获不说,主帅也失踪了,大家以为那营外守夜的将士们惨遭不测,估摸着主帅也遇上不测之事了,于是他们百号人壮声浩荡的出来,却灰土土脸的回去,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了。
也就在此时,在京中。当百里传书顾盼遇袭这一个消息时,大臣或喜或悲。夙思羽派出人马,海捕文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顾盼在朝中地位显赫,如今他一倒,是树倒猢狲散,六神无主,也就在这个时候,夙思羽乘势将自己的亲信逐一贴补进去,明升暗降,将原来顾盼手下的武将们升为文官,夺了顾盼手上的兵权。
顾盼失踪,兵权被夺这个消息传到了顾潇的耳朵里,她先前早早地预料到此番顾盼出京绝非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几月之间,她眼见自己的亲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有一个还不如没有得好。
她沉思,觉得此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唯一清楚的一点是自从那个女人回来之后,事情是一波接着一波来,她心里笃定就是这个女人背后搞鬼无疑了。
这日,又是一个早请,本来夙思羽已经明言她身怀龙嗣,可以不用每天来凤仪宫向顾潇请安的,但是她坚持,她实在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失去理智之后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会在夙思羽面前如何收场。
凤仪宫殿里的女人,有夙思羽新添的几个才人和美人,容貌娟好,家世吗自然也是顶好的,都是朝廷里重臣的女儿。夙思羽的怀柔政策一向做得很是到处,而且时间点又把握得巨细无遗。如今朝廷上下除了太后那么一股子隐藏的势力在,其他的散兵游将根本不会成为夙思羽的威胁,自然先头说过拂熙的娘家拂逾,也是一个狠角色,毕竟他的家财可是让所有人眼红的,所以夙思羽最近是在一点一点的吞食着拂逾的家财。
早请会上,有一个约莫十七八的美貌少女说上话来,只听这声如黄莺鸣啼,这貌吗?也算沉鱼落雁。她见顾潇一脸憔悴,便好生安慰道:“皇后娘娘保重身子要紧,您别担心,万事有帝君呢,臣妾每日见帝君的样子都是为顾国丈的安危忧心着,想必帝君也同皇后娘娘一样万分着急呢!”
顾潇听此,瞅了一眼那说话的女子,她含笑说:“柳才人挂心了,本宫这里一切安好,倒是妹妹你,听说帝君最近几日宠你宠得紧,已经一脸十多日都宿在你的迎春殿里了,正让本宫想起半年前槿妃妹妹也是一样得帝君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