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老太太却因为服用了清心润肺散而高烧不退、导致脑膜、胸膜、肺叶等发炎,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老太太所患的病与清心润肺散无关。
明明老太太的病与清心润肺散无关,但是她的儿子却口口声声说清心润肺散是罪魁祸首,寒心怎么可能不怒?
“你……你怎么还骂人啊……”
显然,壮汉没想到寒心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还骂他是“傻叉”,在壮汉看来,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寒心应该放下身段求他才对。
强烈的心理落差让壮汉非常愤怒,所以,支支吾吾质问了寒心一句的同时,壮汉随即跨前一步,与寒心面对面对峙,他比寒心要高了半个头都不止,这么昂首挺胸站在寒心的面前,气势无穷,仿佛在他眼里寒心不过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黄毛小子。
在身高上找到了安慰之后,壮汉便双手抱胸俯视比他矮了半个头都不止的寒心,冷笑连连地说:“小子,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哪!我告诉你,我已经通知了药监部门的人,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检查你的这个仁圣堂,到时候真要查出些什么,恐怕你的仁圣堂就只能关门歇业了呢,嘿嘿……”
听了壮汉这句煞有其事的话,围观的几十号顾客开始心中发虚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开始在心中悱恻,说:“难道清心润肺散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种可能,原本与仁圣堂同仇敌忾对付壮汉的几十号顾客里,竟是有小半数的人下意识地微微后退半步,唯恐地上的泥泞沾了自己的鞋。
“嘿嘿……”
听了壮汉冷笑连连的话,又见许多顾客都开始动摇,寒心不惧也不恼,甚至于,他还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顿了顿,他撇开如人墙般堵在自己面前的壮汉,然后歪着头对壮汉身后的老太太说:“老人家,你的这个病可不得呢,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先声明一下,你的病是早就犯了的,与我们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无关!另外,我还要奉劝你一句,别再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让我赶紧是我,恐怕阎王爷不愿意收留你都不行呢!”
“这……”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老太太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本就惨白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了,白中泛黑,尤其是眉心处更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黑雾,这要是用江湖术士的说法,那就应该是“头顶凶兆”!
在整个青城市的公立医院队伍里,如今的寒心可谓是出了名的“仁心圣手”,但是,在外界,知晓寒心医术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仁圣堂的许多新来的员工都以为寒心不过就是林温柔的追求者之一而已,甚至有很多人私底下以为寒心配不上他们的“林dà_boss”,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寒心身怀绝世的医术。
所以,听了寒心的一番话,绝大多数的人以为寒心是危言耸听,也正是因为这样,更多的人开始质疑清心润肺散的质量问题,甚至已经有脾气冲的顾客发出质疑声:“次奥,这是人说的话吗?老人家明明就是吃了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才生病的,你怎么能说和仁圣堂无关呢?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唉,我原本以为仁圣堂会和别的资本家不一样呢,看来我是太天真了,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
“特么的,原来仁圣堂卖的是假药啊!那我之前买的这些药还能退钱不?不过老子才不管,不能退也得给我退,不然老子就去药监局……”
这些话全都是躲在人堆里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小声又小声地说出来的,虽然听得并不真切,可落井下石的意思却明显得很。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林温柔终于是憋不住了,她突然双手叉腰,如彪悍的母老虎一般怒骂那些躲在人堆里的龙套。
“林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与其和大家进行无意义的争论,倒不如静下心来让时间证明一切?”
见林温柔如此气闷,寒心便含笑安慰了一句,顿了顿,他继续歪头对气色很难看的老太太说:“老人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到底是吃了清心润肺散才病倒的还是说早就身染怪病,想必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始终觉得,人命是最宝贵的,要是连命都没了,一切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再重复一遍,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可以为你治病,但是,如果再耽误一个小时,我是保证不会再出手救你了的,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
不等寒心把话说完,壮汉不乐意了,本就堵在林远面前的他突然粗暴无比地抬手直接将寒心的头发揪住,然后恶狠狠地说:“小杂种,你别再妖言惑众了,小心老子弄死你!”
“啊……寒心……”
冷不防看到寒心被抓头发,林温柔等众女大惊,作势就要迎上来。
“呵呵……”
头发被死死地揪住,寒心就仿佛是不知道疼一般,他甚至还有闲工夫伸手拦住身后的林温柔等众女,如没事人一般淡淡一笑,寒心抬头看向壮汉,一字一顿地说:“傻叉,你妈都快病死了你竟然还有闲工夫与我争论真药假药的问题,我真是好奇你妈真的是你妈吗?”
说这话的同时,寒心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突然如毒蛇一般探出,轻易抓住了壮汉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