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把我当成了一件奇货?”佩姬对东方的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也知道那则典故,她观察着男人的神情,觉得对方所说的是肺腑之言。于是轻笑,“你想贻泽后人?我会满足你地。”
房门开了,又关了,男人魁梧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中。
姑娘将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眸子中散发着诡异的光,“会满足你的,比如,让你的儿子,成为拜伦的皇帝。”
她已经觉得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是件极其危险的事。要摆脱困境。
有条捷径。
但在那之前,她得制造个孩子,并且。让某个名义上地丈夫,永远消失。
“到头来,还是得依靠男人,好吧,希望过程能够愉悦点。”姑娘想,“听闻第一次的感觉,像被一把锥子扎肉般的痛苦,而且,从体型上来看,那家伙的锥子估计是特大号的。”
不过计划实施起来还有相当的阻力。
在怀孕后。她不能让孩子的真实父亲,继续活下去。
这点很容易,伯骑士宫廷伯爵虽体格雄壮,精通魔药,据说是一位炼金法师的学徒,但不难对付。
“抱歉,我会给你选择个无痛安详的死法。”大小姐难得地产生一丝愧意。
贵族们会怀疑肚子里的胎儿,是否为皇室血亲,而安诺拥有能检测血脉渊源地神术。为取信于世人,她得借助教廷地力量。
佩姬早考虑到这点,安诺驻拜伦的使节费怡·李莉斯阁下,已是她的人,而且,还有永恒之柜这个诱惑地道具。
父亲也肯定会趁势而为,企图通过她,完全掌控皇室,开始时得虚以委蛇,等地位稳固后,她不会放过将自己当成政治交易品的家族。
还有皇帝陛下,那个老人始终是最大的麻烦,他毕竟是拜伦的主人,她的小动作,以及和安诺的交易,很难瞒过皇家的眼线。
在第二天,佩姬起床时,一封由王都传来的特急情报,让大小姐悚然动容,她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止不住地露出笑容。
黄金角某处偏僻无人的滩涂。
福兰在预先约定的地点,登上了黑王号。
劳薇塔扑进他怀里,用奔放地热吻来倾诉离别的思念。
男人感受着臂弯里女人温暖的身子,他想起了安玫,一股tōu_huān带来的负罪感,让他的身躯变得僵硬,福兰轻轻推开劳薇塔。
姑娘敏感地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灰眸子中闪过一丝黯淡。
两人很快恢复了正常,福兰平静地说,“由葡荷的银行,准备一千万现款,然后通过私密的渠道,让钱流入拜伦,并存入某个户头。还有,通知卓尔法,开始计划好的下个步骤。”
“如您所愿。”劳薇塔同样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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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地初秋,这个本象征着丰饶和收获的时节,因为一系列稀奇古怪、异乎常规的事,变得阴森惨淡,在有心人静候着事态的变化时,拜伦又发生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仿佛暗灰色的云团终于破开口子,落下霏霏淫雨,让一切都加速了。
王都坦丁、黄金狮鹫宫。
约安八世漫步于御庭拱廊,他忧心忡忡,削瘦面容上不知又增添了多少衰败的褶皱,不时咳嗽着,如每个步入暮年的老者,活力已然从身体里消失殆尽,但久掌权柄的生涯,让皇帝那双眼眸依旧顾盼生威。
随从劝他回寝宫休息,被他粗暴地打断。
“难道联在自家内廷里,也得被你们管制么?”他发泄似地吼道。
柔弱的宫廷人敬畏地纷纷跪下,请求宽恕,他们都清楚,储君的遭遇,已让陛下的情绪很不稳定。
“罢了,卿等退下,让联独自走走。”皇帝叹了口气,惟有卑贱的弱者,才会将怒气施加于更弱小的人身上,他暗竹着自己过于失态了。
阶梯花园里点缀着大量雕像、喷泉、亭台和鲜花圃台,在中央的草坪上挖桩着氛围典雅的人工湖,皇帝是个务实的人,没意愿将金钱投入内廷的重新修缮中,除去花草灌木这些能生长的活物,大部分景观上都被岁月留下淡淡的痕迹。显得古朴沧桑。
他沿着弯弯曲曲地鹅卵石小道前行,缓慢地行走至湖畔,坐在精致的小亭台里,将银色的狐皮大瓷囊紧,天并不十分冷,但他仍然感到深深的寒意。
老人微微探出头,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水中倒影着一张苍老的脸。
“我毕竟是老了。”皇帝想。他即将渡过六十岁整的生辰,宫廷礼仪厅在年前,已开始忙碌地准备盛大庆典的仪式。
六十岁,离真正地暮年还有段距离,约安八世的头脑仍保持着理性和智慧,不过这具该死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在几年前,就考虑着继承王座的事情。
但孩子实在不够争气,如果他只是个亲王,想必能沉醉于艺术的世界中。当个鉴赏家或者二流诗人。幸福地安渡余生,可一位储君,日后的朱利尔斯九世。这尊贵无比的头衔,已然注定了沉重的责任和压力。
约安八世算个合格的君主,拜伦的御座经过数代地传承,早已充满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