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我不确定单喜喜是将自己关在了自家门内还是门外。
“四周年?今天,今天吗?呀,真的是今天!四年前的今天,丫不过是我一选项,结果好死不死路过一哈根达斯,丫高帅富似的给我买了俩冰淇淋球儿,一个巧克力的,一个芒果的,我当场兵败如山倒。”单喜喜像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是不堪回首,我就值俩冰淇淋球儿?那球儿可还没你罩杯大呢!”
我也不强求她:“好吧,那祝你罩杯钓鱼愉快了。”
挂了电话,我开始倒数。果不其然,半分钟不到,单喜喜的大名以及她一张扮清纯装可爱的嘟嘴大头照就开始在我的手机上闪烁。我接通,单喜喜的声音同样是扮清纯装可爱:“好了,既然不去钓鱼了,那我再睡个回笼觉好了,等王墨登场时,我争取来个热泪盈眶。”
我才深感欣慰,单喜喜的不情之请又紧接而来:“毕心沁,你代表我去钓鱼。”
我讶然:“我?凭什么?”
“就凭你是王墨阵营的,你就太对不起周森了。既然都对不起他的人了,起码要对得起他的好兴致。”
我慈悲心肠:“抱歉,我从不杀生。”
“少不自量力了,凭你,水草你都钓不上来。嗉”
不容我再找其它借口,单喜喜一剂猛药灌来:“雁栖湖,层峦叠嶂,碧波荡漾。毕心沁,你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和孔昊的暗战陷入僵持了吧?是时候决一死战了吧?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只当先去散散心好了。”
单喜喜看出来了。她虽大大咧咧,但并非粗枝大叶。
我动摇了:“你认为孔昊会允许我和另一个男人去游山玩水?到时候不等决一死战,我先必死无疑了。”
“清者自清。我都允许了,他就没道理不允许。再不然,你就和她说单喜喜病重,上吐下泻,传你榻前伺候。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切记,帮我探探周森的底,千万是至少的,会不会奔亿啊?”单喜喜的狐狸尾巴摇曳生姿。
我还在做着最后殊死的挣扎,却只见那辆藏蓝色宾利欧陆已悠然地驶到了我的窗外。我侥幸地:“单喜喜,北京人民富裕起来了,满大街都是宾利了。”
单喜喜无情地给了我最后一枪:“是我先斩后奏,哦耶!挂了,免得他打给你打不通。暗”
然而周森并没有打给我,我看见他下了车,直接抬头向我挥手。再一次被他看见了我伫立在窗边,我大概就像个无所事事地偷窥狂。我硬着头皮打开了窗子。周森坦荡荡地对我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可以出发了吗?我就不上去了。”三楼的高度让我们的对话并不牵强。
我应该反感周森的,却又不知从何反感。他头上“第三者”的头衔,明明和王墨头上的绿帽子一样无辜。整件事中坏人只有一只,就是将爱洒满人间的单喜喜。而我,则是知情不报的包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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