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也不等张仁和说什么,伸手扶住无忧,却被掌下的冰冷吓了一跳,她握住无忧的衣服,知道她身上凉凉,;心头忍不住纳闷:她知道这是无忧内衣与中衣湿透的缘故。
不由得看了一眼无忧,又看了一眼张仁和,眼中的忧色更深。
红衣不发一言牵了无忧进了马车,伸手解开无忧眼中的绣帕,摸到绣帕的潮湿时,手明显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绣帕折好,放在袖中,这次,自始自终没有看无忧一眼。
“红衣姑娘,请在仁和堂左边街道第一个拐弯处将我放下来。”无忧低着头,轻声请求。
“我问一下先生!”红衣也不含糊,随即打开帘子,问了张仁和:“先生,苏小姐要在仁和堂左边街道的第一个拐弯处下车!”
“你看着办!”张仁和的声音低醇如暗哑的大提琴般优美,却透着如冰棱般的冷清。
无忧盘算着,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可惜没容她多想,一阵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远,想来是张仁和驾马远去,不知道是谁又惹他不快了,不会又是她吧?
唉,这些皇室子弟的心里都有九道弯,生死悬于一线的人是她好不好,她还没撂蹄子,他倒先发作起来了。
但是无忧什么都不说,紧闭着唇,低着头,像一根木头人一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得罪那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刀。
随着张仁和的马蹄声远去,马车里的气氛更加沉寂,无忧明显的感觉红衣在摆脸子给她看,显然在责怪她气走了她的主子。
好没道理,她只是急着回家招谁惹谁了?却也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怨怠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中,直到车外响起一道车夫低沉的声音:“苏小姐,您要的位置到了。”
无忧下车,在离开前,回头望了一眼仍然阖眼似眠的红衣,而后快步的离去,走的甚急,恨不得插翅而飞。
直到租赁的院子门口,拍了两下,然后,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呜哭泣起来,无忧感觉汗一条条在背上蜿蜒,她感觉自己的勇气在这一时全部用光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终于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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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就重复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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