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豫国公府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啊?”
“豫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你知道不?”
“那位啊,哪儿能不知道她啊,性子那般恶劣的女子也是世间罕见。”
“听说啊,那位小姐撞鬼了!”
“撞鬼?!这,真的假的?”
“这消息可是豫国公府里传出来的,如今那位小姐都被吓病了,哪儿还能有假啊?说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披头散发面色青白的女子,入了夜就在那聂小姐院子里的花园中飘荡,不止是那大小姐,还有好多下人都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脚不沾地在飘呢,错不了!”
“嘶……这有鼻子有眼的,听着还真渗人。不是都说这鬼混留在人间不肯去投胎,那绝对都是冤死的厉鬼,你说,这女鬼怎么别的不找偏偏就去找那聂小姐了呢?这其中不会有什么……”
“谁知道呢,那聂小姐那般恶劣的一个人,谁知道她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会有冤鬼去找她偿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样的话不止是这一两个人说,坊间很多人都在偷偷议论,就连豫国公府里也没能封得上那些奴仆的嘴,暗地里说闲话的可不少,都在说这聂倩倩纯粹就是作恶太多,自食恶果了。
因着聂倩倩是豫国公府里最受宠的孩子,是以以往她的院子也是府里的奴仆挤破了脑袋想进的地方,不过这次的闹鬼事件后,没能挤进来的歇了心思,暗自庆幸,而那些已经进来了的,却也是暗自叫苦不迭欲哭无泪,生怕会被那“脏东西”缠上,整天都在求神拜佛,提心吊胆的一个个神经都甭得无比紧张敏锐,没几天下来,一院子的人都开始憔悴了,有的胆子小的甚至自己吓自己吓病了……
“倩倩啊,你怎么样了?”豫国公一脸担忧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的宝贝女儿向来朝气十足,可如今那张小脸儿却是一片苍白,整个人精神都萎靡得很,眼底甚至还透着些许惊恐,可是叫他心疼死了。
“倩倩别怕,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鬼神啊,有也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你放心,爹爹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待将那装神弄鬼的小人揪出来,便交给你亲自报仇!”
“不……不是……是鬼,真的是鬼!”聂倩倩满脸惊慌害怕,眼睛都红了,“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
“爹,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立刻搬到别的地方去!”
见她情绪激动,豫国公也没再反驳她的话,“好好好,爹立刻叫下人重新给你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这里……若倩倩还怕的话,爹爹找道长来做场法事可好?”
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信这些个东西,只不过为了让女儿安心,让她知道“鬼”已经被收了,才会出此下策。
果然,一听这话聂倩倩立时眼睛亮了起来,“现在就立刻去叫人来!”
“好,爹爹这就去吩咐,你先好好睡一会儿。”
经此一事后,聂倩倩根本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是以身边时刻都有好几名丫鬟陪伴着,就算是睡觉也必须得让她们守着,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奇声怪响便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缩进被窝瑟瑟发抖,毫无往日半分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如此一来,京城里倒是太平了不少,起码大家暂时不用担心走路不小心撞到某个高贵的小姐就会被迫下跪赔礼道歉,不用担心自己长得太丑太奇怪污了某位高贵的小姐的眼睛就被狠狠揍一顿……
当天,聂倩倩就搬离了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院子,紧接着,就有位道长来做了法事,不过这样她还是不安心,觉得自己可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招脏东西,第二天便带着一众丫鬟护卫去了慈悲寺。
慈悲寺有些远,现在这个季节天黑得又早,等到她匆匆往回赶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原想着天子脚下,她又带了不少护卫并不用担心什么,却哪想这人倒霉起来却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荒郊野外的,竟然碰上了一群劫匪!
干劫匪的,哪个没见过血?那一个个都是满脸煞气凶悍至极,吓得一众丫鬟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聂倩倩的脸色也有点发白,但是她素来横行跋扈惯了,在她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她爹是堂堂国公大人,是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权倾朝野,而作为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她根本无需惧怕任何人!
想到这儿,聂倩倩登时柳眉倒竖,嚣张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拦本小姐的路?我告诉你们,本小姐可是当朝豫国公最宠爱的女儿,你们若敢动我分毫,我爹爹必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丫鬟护卫齐齐暗骂一声蠢货!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这么嚣张,摆明了找死的节奏,以为抬出豫国公就没事了?也不想想,敢在天子脚下找事儿的,能是一般人吗?分明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这样的人还会怕?
果然,听了聂倩倩的话,那群劫匪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出的讽刺。
“本只是想捞点小钱,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还逮到一只肥羊……兄弟们上,把这小娘皮儿拿下!我可是听说了,那什么豫国公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女儿,跟眼珠子似的,连儿子都比不上,只要抓了她,这次咱们兄弟一定能大赚一笔了!”貌似劫匪头子的大汉一脸狞笑道,看着聂倩倩的目光绿光油油的,“这小娘皮儿长得还真不错,咱们兄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碰过这种高官家的千金呢,这次倒是能好好尝尝滋味儿了。”还有那些个丫鬟,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