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那个后果,秦晚秋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忙转移了话题,“那个严芳菲你打算怎么办?”
韩擎苍淡淡道:“怎么办?她不是想嫁人想疯了吗,那就送她一个男人好了。”
“有人选了?”
“嗯,我觉得长安侯家的嫡次子就不错。”
前段时间为了送礼,为了搞清这圈子的人情世故,秦晚秋也是好好把这京城的上流社会都了解了一下,自然也知道那长安侯家的嫡次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禁暗自咂舌,倒是真够狠的。
要说那长安侯,也就是个墙头草,哪边强就往哪边倒,眼下既不属于韩擎风那派,也不属于他们这边,看样子倒是想两边讨好,谁也不得罪,这样的人,着实让人不屑。
而那长安侯家的嫡次子上头还有个兄长,已经被定为世子,大概是考虑到他不能继承爵位,出于补偿,一家子对这嫡次子是有求必应,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宠着,在这种百般溺爱下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的?自然而然长歪了,不仅文不成武不就,脑袋空空如草包,还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如今虽还未成亲,但家中美貌妾侍却已是一打一打的了,上至官宦人家的小姐,下至家中婢女甚至是青楼妓子,一大院子的女人别提多热闹了。
而最最关键的却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人在某方面有着特殊癖好,不喜欢寻常普通的亲热戏码,最爱追求刺激新鲜,对待女人简直是花样百出,完全不将女人当人看,简直比畜生宠物还不如,不少挺不过去的硬是生生被折腾死了,简直是京城贵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想也知道,真要嫁给这样一个变态的男人,那还不等于掉进了火坑?毫无未来可言,甚至还要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屈辱,不得不说,这一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真的太狠了些,不过秦晚秋可没有一点同情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觊觎她男人,甚至还用上了这等卑劣手段,她能不恨吗?简直厌憎至极。
“听说那长安侯府的嫡次子还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秦晚秋饶有兴致的问道。
韩擎苍轻笑着点点头,何止是胖啊,个子还矮,看着就更胖了,跟个大肉球似的,简直……惨不忍睹。
秦晚秋忍不住乐了,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绝,不过我喜欢。”
于是,当严芳菲好不容易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出门散心的时候,却意外撞到了一个醉醺醺全身火烧火燎的大胖子,并且很不幸的被大胖子看对了眼,当街扯着她进了条小巷子,于光天化日之下被撕光了衣服……
不少行人都听到了动静,可是看着那一串面色不善的护卫,还有那个被护卫拿到架着脖子的婢女时,便也不敢多管闲事了,只偶尔不经意一瞥,还能看到那一团白花花的大肥肉在耸动,一个个满脸鄙夷唾弃,对那不幸的女子默默同情着。
事实上,那长安侯府的嫡次子虽然qín_shòu,但还没有让人围观自己行房的那种诡异癖好,这次之所以这么冲动,却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点助兴药物的缘故,于是这一看到美人,才忍不住过分亢奋了。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秦晚秋就不断收到了一些后续情节。
听说严芳菲精神都崩溃了,整日以泪洗面,不过并未寻死。
听说严诺夫妻俩知道这事后气得晕了过去,上门去同长安侯府狠狠吵了一架,甚至欲要告御状求那位皇帝陛下做主惩治那胖公子,可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他家闺女的贞洁已经毁了,甚至这件丑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如今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让她嫁进长安侯府。
而严芳菲一听这个结果却不干了,又是一通寻死腻活,可这一次严诺和杨氏却没顺着她。
严芳菲不想嫁给那头猪,但更不想死,所以见自己的威胁没有用,她也没了法子,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压着上了花轿草草抬进了长安侯府,开始了她生不如死的余生……
年刚一过,便到了春闱的时间,无数学子从四面八方涌来,使得原本就繁华的京城愈发热闹了,似乎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到处都有人在谈论此次的春闱,到处都能看到学子们三五成群在讨论学问,在谈论时政,在畅想未来。
秦沐阳也是此次春闱中的一员,也是早早就陷入了紧张的筹备中,不过他自己心态好,并不像很多人那样一遇考试就头脑发昏整天患得患失,他倒是将自己的心态调节得很好,每日作息稳定,早起练武一个时辰,然后看会书练练字,下午便出去逛逛,与那些四面八方来的学子们接触接触,遇到值得相交的便结交一番,端的是从容淡定。
除此之外,韩秦书院另外几个中了举人的学子也已经被统一送来了下了一座小院子,地理位置并不特别好,但胜在环境清幽,倒是很适合备考的学子,院子里头还有专门买来的几个下人,负责给这几名学子洗衣做饭,可谓是处处安排妥帖,完全解决了他们的一切后顾之忧,叫几个人感激不已,个个恨不得日日悬梁刺股挑灯夜战,只为一举鱼跃龙门,不负书院的倾心栽培和帮助。
而就在这样一个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秦晚秋却悄然离开了京城,带着黄衣绿衣紫衣青衣,携同董天麟,跟着文元霜一同奔向了去东女国的路上。
董天麟原是东女国丞相之子,自幼聪慧过人才华横溢,在东女国也是个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