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岑东越来越虚弱的样子,沈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飞快的跑过去,才发现贺岑东脸色发白,“你怎么样了?”
贺岑东的腿被卡在车内。 这会儿已经渗出血来了,整条西裤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沈黎被吓坏了,饶是她见过多大的场面。也没碰到过这样的,贺岑东被卡在里面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危险。沈黎咬牙,从后备箱里拿来了工具开始撬门,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
“你忍忍,我救你出来。”沈黎拿了一条铁棍,企图撬开车门,奈何她力气根本就不够,砸了好几次,车门仍旧纹丝不动。
“砰砰”的两声,沈黎抬头,那边的的车窗被人砸开,里面的人企图出来。袁晨被吓得慌了神,急忙后退一步,慌张的看着沈黎。
沈黎咬着牙,看了贺岑东一眼。拿着铁棍走过去,目光犀利的看向副驾驶座里的那人。
车里一共两人,开车的那人还在昏迷,而看副驾驶座里的那人,倒是十分镇定,沈黎拿着铁椎对准了那人的脖子。
“再敢乱动,我扎进你脖子。”
她语气冰冷,当真就把那锥子往那人的脖子上进了一分,血霎时间溢了出来。沈黎的手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人眼底出现了一丝惊慌。
“说,谁让你来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她语气愈发冷静,手上半点不含糊。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
那人也看出了沈黎没那个胆,说什么也不肯开口。沈黎心一沉,眼神示意袁晨,让她转身。
“夫人。”
袁晨不知道沈黎要干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沈黎太恐怖了。
沈黎蹙眉,“你过去看着贺岑东,还有。再打电话给珩子。”
袁晨慌忙的点头,又跑过去照看贺岑东,而沈黎则是勾起了唇角。眼底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她凑近那人,那修长的手指捏住那人的下颚,另一只手对准了男人一拳过去。只听得一声咔嚓的声音,男人的下颚传来声响,感觉像是脱臼了一样。
沈黎看了看拳头,冷笑了一声,“我不喜欢杀人,但是我喜欢折磨人,一刀让你死了多不痛快,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那锥子插进男人的手臂上,“啊。”
男人吃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黎,沈黎却快速的抽起锥子,高高举起,又往那男人的手臂上扎去。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那男人那只手都要废了,血肉模糊。
“说不说?”
男人咬紧牙关,脸上冒出涔涔汗珠,没了血色。
“臭娘……啊。”
男人话还没说话,沈黎又是一下手,这回是直接插在他手腕上,每一次都避过了动脉,但是此次都下了狠手。
“她……”
袁晨刚刚打完电话,安抚贺岑东,陪着他说话,不让他昏死过去。
可两人都被对面那惨叫声惊呆了,袁晨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黎,只见她手起刀落的,那动作绝对的快准狠。
贺岑东也看到了,眸底里闪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却最终抗不过去疼痛而重重的喘息。
“你去看她,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可是你……先生,先生来了。”
袁晨惊喜的看着那黑色的宾利稳当的停住,自车上下来一个人,步伐矫健,却是又带着点儿挤破。
“先生。”
袁晨眼底闪着光。
裴远珩快步走过来,一看袁晨那狼狈的模样,再看到车内的贺岑东时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小舅。”
“嗯。”裴远珩点头,微微蹙眉,“向东马上就来了,待会儿你们带着贺岑东去医院。”
他语调冰冷,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上。
抿着唇,裴远珩大步走过去,却是听到沈黎那冷硬绝情的声音,“想死吗?可我偏不如你意。”
说完,那锥子又要扎下去。
“小黎。”
沈黎一怔,侧过头,目光对上裴远珩的,手一松,那锥子掉落在地上。
若说方才她的狠是因为害怕,因为劫后余生,那么现在她的脆弱却是因为他,仿佛抽干了所有的气力,沈黎又哭又笑的,在裴远珩走过来之前便冲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还能在你的怀里,真好。”
她以前她这次玩了,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方才才那么拼命,跟人赌命,可现在一看到他,她就知道自己玩了,她舍不得死,舍不得他。
感受到了沈黎的颤抖,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那眸子里迸射出凛冽的寒光。轻轻的安抚着她,“没事了,别怕。”
他松开了她,摸着她的头,“乖,站在一边。”
他说着,摸了摸沈黎的脸,沈黎却拉住他,摇头,“不要,留着他。”
裴远珩淡笑,松开她的手,“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死的。”
“那也不要,太脏了,我不要你动手。”沈黎很坚决,就是不想让裴远珩去替她做那些事。
裴远珩眯着眼,扫过那男人的脸,目光落到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臂,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看来,她是真的下了狠手,那人的手,怕是废了吧。
“好,我不动手。”
裴远珩点头,这时向东他们也赶到了,几个人合力将贺岑东从车内解救出来,向东则是朝着裴远珩走来。
“先生。”
裴远珩点头,看了一眼贺岑东,“让你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