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浑身上下就没一个舒服的地方。身上很冷,肌肉都冻得快要僵成一坨了。与之相对的是,他的脑子却还没被冻住,依然在胡思乱想:唔,这是得救了么?海上空难居然还能遇到救援,老子的运气简直逆天了啊!

迷迷糊糊的时候,徐绍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紧接着,他似乎被人抬了起来,他试图听清楚周围的声音,可是这些人口音很怪,像是中文,可他却又些听不明白。他依稀感觉自己大概被放到了担架上,又或者是车上?周围晃晃荡荡的,唔,不管怎么说,他这是得救了?

意识越发的模糊,重新失去知觉前,徐绍终于意识到了不妥之处:飞机失事前似乎是在太平洋上头,可是除了冷之外,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落水的感觉跟记忆?

徐绍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茫然地看着房顶,好不容易调整好了焦距,看清楚了房顶的东西,本就一团糟的脑子越发的混乱:不是遇到空难了么?怎么跑到这么个古色古香的地方了?或者空难什么的根本就是自己做的噩梦,其实自己根本还是在正常的中国游的旅行途中,这是住在哪个古民居里了?

徐绍正发呆的时候,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宽袖子长袖裙子,头上梳着两个圆圈圈发型的小萝莉走了进来,她看到徐绍睁着眼睛,欢天喜地地扑上前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徐绍只觉得头都大了:开什么玩笑,这造型也太坑了吧?什么地方的古民居能复古到这份上?服务人员都打扮的这么专业,再说空难是梦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他当然清楚自己确实是遇到空难了,就算被人救了也应该在医院的!难道医院会搞这种主题病房不成,简直搞笑咧!

小萝莉叽里咕噜地继续说着什么,可徐绍一点儿努力去听懂的yù_wàng都没有,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头顶,头顶的帐子绣的未免太精致,徐绍也是有点眼光的,一眼就看得出这绝对不是机器绣花,正经的苏绣啊,虽然相当旧了,但看得出手艺非常好,这种水准的刺绣,正常情况下都是当工艺品小块卖的,谁舍得做账子?搞得这么旧简直是暴殄天物好么!

徐绍的心里乱极了,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自己穿越了?是的,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是……想到失去意识前空乘姑娘们惊慌失措的的脸色,舷窗外闪耀的电光,他实在想象不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一飞机的人能够在那场可怕的雷暴中逃出生天,飞机下头可是太平洋。

小萝莉扶着扶徐绍坐起来,然后拿了一个杯子放在他嘴边,徐绍抿了一口,甜甜的带着一点膻气,像是乳制品,他肚子里空的厉害,也顾不得想这到底是羊奶还是牛奶,咕咚咚地咽了下去。他连着喝了两杯热饮,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只是心里头依然乱得要命,甚至没有跟小萝莉打探情况的yù_wàng‘

徐绍正胡思乱想着,无意中低头看到了自己的那双手,顿时愣了:即使不去细看,他也能分辨出这就他自己的手,那双熟悉的,白皙,修长,看起来似乎柔软其实相当有力的手,略长的手指甲剪的整整齐齐,细细摸去,指肚,指侧面有那么一点点薄茧,这双手进行过的最辛苦的工作大概是写字,或者,还要加上弹琴?可是见鬼的,这根本不是他的手现在应有的状态啊!母亲去世以后,因为总怕睹物思人,他就很少弹琴了,再加上这几年又是骑行又是攀岩,早把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给造的跟普通的糙汉的手没啥区别了,怎么现在又变成这副娇柔的模样了?这不科学啊!

好吧,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还好是身穿,应该,是吧?这么想着的徐绍心里头有了一点推测,正好小萝莉给他喂了水,端着托盘出了门,徐绍试着动了动手脚,唔,似乎恢复知觉了,吃力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只觉得一股凉气钻到了衣服领子里,徐绍赶紧拽了被子裹在身上,也不知道外面的衣服都被放到哪里了,他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类似丝绸的织物,揪起衣领一看,脖子上的项链还在,他伸手握住链子上吊着的那对儿银色的戒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没有丢真是太好了。

手里头握着戒指,徐绍强压下想要流泪的冲动,裹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椅子正对着的梳妆台上果然镶着一面镜子,唔,黄色的镜面?这是传说中的铜镜不成?徐绍坐到梳妆台跟前,里面映出他的脸来。出乎他的意料,铜镜并不像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铜镜那么昏黄模糊,光线发黄是肯定的,但照出来的影像却相当清晰。

镜子里的那张脸对于徐绍来说是熟悉而陌生的,虽然同样是黑发某は啵甚至跟过去的徐绍有那么六七分相似,但绝对不是徐绍坠机前的模样:镜子里的男人,不,严格来说还称不上是男人,叫做少年更合适一些,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十分端正,因为年纪尚小,看不出什么男子气来,再加上有些瘦,皮肤也太过白皙,一眼看去,倒有些女孩子式的清秀。配上遮住耳朵的半长发,看着越发像女孩子了。

徐绍的嘴角抽了抽:就是这张脸没错了,这张见鬼的脸害他屡屡被男孩子追求外加被喜欢的女孩子以受不了男朋友长得比自己好看为理由踹掉……自己努力了七八年,各种健身各种锻炼各种折腾,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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