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每次一样,只要她离开,他永远找不到她。
接下来的晚会环节,顾靖庭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口中喝的是红酒,却是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来过紧。
心里,满满的被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塞住雠。
如塞满了一团棉花,他扯住棉花丝想要将棉花扯出来,却是无能为力,越扯越多。
到最后,他就是这样被一堆一堆的棉花塞满。
心里,仿佛不能了呼吸。
...
女洗手间内。
褚夏衣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刚才走得急,撞到一个人身上,耳朵上的耳环被撞掉了一只。
她不敢回去捡。
镜子中的她,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失态。
舒小夜出了事,哥哥走不开,她便是替哥哥来参加这个晚宴。
想着北城这么大,不至于会碰上他。
却是偏偏碰上了。
其实,自顾靖庭走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看到他了。
那么多人的议论,那么多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甚至白炽的镁光灯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黄老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和这个高贵如斯的男人在一起了,在晚宴上甚至是大肆的宣扬,顾靖庭是他心目中的准女婿人选,顾母也很喜欢他的女儿。
看,世界就是这么可笑。
你不想碰上的偏偏碰上了,时隔那么多年。
连催眠都没有用。
只要那个人一出现,以前所有坚固起来的铜墙铁壁全都瓦解,他依旧是牵扯着她的心房。
褚夏衣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疲惫。
夜,本来就是深了,加上晚宴上喝了很多的酒。
她差不多六年没有在北城待过了,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如今认识她的人更少。
没有人跟她搭话,她安静的坐在角落喝着红酒。
落得清静。
只是一杯一杯的红酒,她当做了果汁在喝着,如今,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依然是染上了醉意。
不愿承认,她是为了他的举动,而喝醉了酒。
...
褚家安排的司机来接她。
褚夏衣从大厅的偏门出去,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晚宴的主人告别。
是来不及,还是不敢,只有她自己知道。
或许不是不敢,而是,她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那个男人的准备。
....
回去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睡下了。
黑灯瞎火的。
哥哥还没有回来。
不用打电话也知道是和舒小夜在一起,想起闺蜜舒小夜,她心里落了安心。
很早以前就知道哥哥喜欢她,她对哥哥也有意思。
只是碍于表达,都未曾开口。
好在峰回路转,还是寻到了彼此。一种守得花开见月明的感动。
没有开灯,靠在墙上......
褚夏衣慢慢的跌落下来。
可是自己呢?
自己,是否真的饿找到了幸福了。
她在妈妈的墓前,说好了要嫁给乔慕川。而乔慕川,也在准备着他们两的婚礼。
脸上时常荡漾着笑意,她打趣乔慕川:“现在还是冬天呢,你那脸上的笑好像不太符合季节吧。”
实意在说他的春天到了。
可是乔慕川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你是我的小太阳啊,时刻照耀着我,我的春天不是更快到来吗?”
矫情不已,肉麻不已。
可
是仔细想想,她却开始觉得温心。
安心。
不似和某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总是绷得紧紧的。
时刻要担心他,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暧/昧,会不会讨厌自己,要如何讨好他,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自己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生怕做错......
此类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得举动。
...
如今,她依然瞧不起自己。
仅仅只是见了他一眼,那颗舒缓的神经却再一次紧绷,心跳也随之加快。
不正常,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她必须摆脱这样的心情,不能让这样的阴霾压制住自己。
黑暗里,连照不到一丝光亮的家具摆设什么的仿佛都在嘲笑她:
褚夏衣,原来过了六年,你依然是没什么长进。
你忘记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忘记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忘记了,他曾经说过,他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你!不是你褚夏衣!
...
可是那又怎样,她依然记得他,因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因为她们之间都牵扯不断的血缘关系。
...
可是,你答应了自己要接受乔慕川,要开始新的生活,便不要再有任何瞎想。
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说话,褚夏衣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她想起了很多男女之间为了孩子打官司的事情,心里又开始害怕,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孩子抢走。
不,他才不会!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顾靖庭会抢她的孩子。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和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亲亲我我吗?
难道没有听到,他是黄老的准女婿吗?
而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不是么!
疯了,她觉得一遇到顾靖庭,自己就会发疯!
...
果断的掏出手机,朝着乔慕川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那边,乔慕川正在翻看着文件,因为接电话,而将手中的钢笔重重的搁置在书桌上。
房间里很静,她甚至可以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