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背对着她,但是看那清冷的背影,和不菲的衣着,不像是经常来这里的人。
她看人很准,穿得这样干净,气质这样出众的人,和这种地方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糌。
她好奇的在距离陈姗的摊位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住了,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最后那男人还拿出纸笔写了什么给陈姗,交代了什么之后才转身离去。
等到她看清那人,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难怪,她会觉得那背影眼熟,难怪,她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本就不应该经常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那个男人居然是亲家公子,褚西城楮。
她第一时间心里敲起了警钟:他来这里干什么?
褚家和水产市场相隔很远,就算是路过也不可能。
还有就是,她被自己的想法愣了半天。
如果只是她觉得陈姗眼熟肯定是不可能。
李子画是褚西城的母亲,没有谁比他还熟悉他的母亲,那么褚西城来这里,肯定就是也觉得陈姗的身份不同寻常了。
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难道是——
借尸还魂了?
...
等到褚西城的身影离开很久,她才嗫嗫嚅嚅走到陈珊的摊位前。
陈姗坐着,又在手机上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感受到眼前的阴影,她抬起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自己摊位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夫人,请问您要什么?”她问道。
上官静愣了愣,“刚才那位先生,在你这里买了什么?”
“他买了五十斤螃蟹,你也要么?”她的眼角含了几分讥诮的看着上官静。
五十斤!
“呃——”她有点为难的看着陈姗,想着褚西城一下子买这么多螃蟹干什么?
无非是看着某人的面子上。
那么一切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他肯定也知道陈姗的存在。
看着上官静有些为难的笑,陈姗眼中的讽刺意味更浓了。
“夫人,您到底是要干什么?不买东西的话请别挡着我做生意好吗?”
“五十斤,多少钱?”
“呵,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陈姗一笑,和印象中的某人更像了,“说罢,也是像刚才那位先生一样,指定送到什么地方吗?”
“他送到哪里?”上官静连忙追问。
陈姗有些无语了,最近总有那么几个奇怪的人来找她,这些人明明不想买东西,却又能花时间和金钱在她这里耗。
还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么!
**
顾子恒不见了?
她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走进大门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见了?
褚夏衣第一时间怀疑是姜绯信口开河随便说来吓唬她的。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还没走到客厅,放在卧室的手机铃声又响起,这次褚夏衣跑去接,屏幕显示上的名字不再是姜绯了,想必她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
是顾靖庭。
她的丈夫。
褚夏衣愣了一下,才缓缓接起电话。
“喂——”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到电话那头,顾靖庭的呼吸有点急促,不似平常悠闲的那种频调。
“夏衣,你在干什么?”顾靖庭喑哑的声音响起。
“刚刚回家!”褚夏衣回答道。
“是你去接的咱们儿子?”顾靖庭又问道。
“对啊,怎么了?”褚夏衣回问,为什么现在听起来他的声音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顺带着也接了顾子恒,对吗?”顾靖庭的声音越发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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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夏衣愣了一愣,大概知道了,姜绯报信的速度还真是快,才给她打了电话,这不,连顾靖庭都知道了。
还真是——
想起顾子恒可能是这个女人和自己丈夫的孩子,褚夏衣的心里还是有那么很多的不好受起来,语气突然变得也不是那么好了起来,讽刺道:“怎么?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接了一个孩子回家,一个个的都这么大阵势的要来兴师问罪了?”
她是这样认为的。
电话那头,顾靖庭俊眉微微蹙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将手中的钢笔转得飞快,各种小动作都在预示这个男人的情绪不是很好。
本来想好好和褚夏衣说说话,谁知道她突然就是这种语气。
叫他的情绪生生的更加不好了起来。
“夏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顾靖庭压低声音说道,刚刚不是姜绯给他打电话,而是顾绍臣。
许久不见的顾绍臣突然打电话给他,叫他如何能心安。
只怕事情不是眼前表现的那么简单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褚夏衣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还以为是姜绯给你报信,你心疼那个孩子了呢——”
她这样说道,令顾靖庭的心里更加添堵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两个人经历了很多事情,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才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吗?
非得每次说话都好像带了刺一样的。
他揪着眉头,“我跟你说过,我的儿子只有你给我生的唯一一个,你怎么就不能明白?”
事已至此,顾靖庭的语气也有点生硬,说不生气那都是假的。
他这么认真的态度和语气终于让褚夏衣嘴角的讽刺弧度淡了下来,好吧,这一次,她决定自己还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