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么?”褚夏衣眨了眨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道:“一直是多久?一辈子?”
实在是因为顾靖庭说话的样子太过于较真,她不得不也跟着装模作样的认真起来。
顾靖庭伸出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对,一辈子!晨”
深邃的眸子,神情而专注的和她对视副。
“切!”褚夏衣嗤笑道,推了他一把,“别说得这么早,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我当然知道!”顾靖庭抓住了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就怕她这样不相信他的态度。
她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有多美,他看得有点呆,也被她笑得有点发怵。
“别笑!”他的神情转而变成严肃了,这么温情的时刻,他在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却在嘲笑他。
“我让你别笑了!”他又说道。
倏尔,顾靖庭堵住了她一直在笑着的小嘴,“就知道笑笑笑,你笑什么,说说你在笑什么?”
褚夏衣不笑了,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来,本来俊脸上还春光无霁的男人,笑容止在了脸上。
“胡说!”顾靖庭说道,顺便惩罚式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长得帅气英俊到爆,但是这样在她的脸上留下口水,褚夏衣也是不高兴的,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顾靖庭伸手捂住了,顾靖庭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目光那么锐利,开口问道:“梦见什么了?我们离婚?”
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她说出这个词,可是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对!”褚夏衣点头,“我梦见,我怀孕了,你逼着我把孩子打了,然后递给了我一纸离婚协议书。”
她这样说着,顾靖庭只差没有张口笑出声来。
“这都是什么狗血言情剧情,你是不是言情了。”顾靖庭质问道。
褚夏衣不吱声了。
她也希望只是自己胡乱猜想。
可是,可是——
“你知道吗?女人的直觉,一直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毫无预兆,偏偏会发生——”
这次,顾靖庭是真的生气了。
他没有吻她了,也没有再亲吻她的额头或是手背,也没有对她的话语再好心相劝。
他已经有些累了。
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样子,温温顺顺的样子,却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尖锐的爪牙。
他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你难道非得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才甘心吗?非得要把话说得那么绝,你心里才开心是不是?
夏衣,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保证都是不作数的?还是故意,挑战我的耐心?”
顾靖庭说的情真意切,也有点咬牙切齿了。
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他觉得自己只差把自己的心在她面前解剖开给她看了,无论好话说了多少遍,她对自己依然还是有戒备之心,还是有猜疑之心。
还是一开始就错了?
他的表情开始沉下来了,眸光灼灼的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把她的脑袋切开来看看,倒是是什么做的,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烦我了?”
感受到他的低气压,褚夏衣抬起头,迎着他倨傲的目光,问道。
落在顾靖庭的眼里,她这样的态度就是不知悔改。
勾了勾嘴角,“是!”
“既然那么烦,你又何必把我救出来,让我一直待在里面不是更好吗?眼不见心不烦!”
褚夏衣说道。
“你——”顾靖庭伸出手指指着她,真的对她无可奈何了。
早前来这里的一腔热忱便被她的一盆冰块给浇熄了。
顾靖庭转身,留下高大清冷的背影给她。
褚夏衣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
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神经了吗?
梦境那样真实,虽然她不是预言家,但是从小到大每次做梦,美梦没有成真过,噩梦倒是每次都灵验。
加上今天上官静来过,和她的一番话,她想自己真的应该未雨绸缪一番才好。
顾靖庭走得很急,脚步凌厉如风,很快走道上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剩下褚夏衣在那里,女警员走过来,看到她站在那里,吃惊的问道:“顾夫人,还不走?”
她本来还想打趣她,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舍不得走了。
如果换做是别人,她肯定会这样说,可是这个人是顾总的夫人,身份尊贵,她肯定是不想得罪的。
想着好几次顾靖庭来警局都是为了她,想想到嘴边的话还是算了。
褚夏衣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概一分钟之久,她还是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
外面,起风了。
风刮动树上的枝叶,嗖嗖的响着,看来又要变天了。
阴天,天气寒冷,褚夏衣的心情总是习惯受天气影响,看来今天的心情也是没法好起来的。
她拢了拢身上的白色披肩,雪白的毛毛触手很是舒服,也在这寒冷的天气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她想到杨林给她递衣服的时候,顾靖庭关切的眼神。
那么,这件衣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