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硬挺的男人,已经伫立在房间中央了。
寝室里没有其他人,是二人寝室,monique刚刚被叫走了。
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斛。
褚夏衣躲了他几天,甚至想到了要转班。
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厚颜无耻,利用探望的机会如此正大光明的到她的寝室来了。
如今躲无可躲。
给自己打了气,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气质清贵逼人的男人正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睿眸漆黑,一瞬不瞬,看着她裹着被单的身体,因为发热而变得潮红。
“顾先生,请你保持距离。”
边说,边往后退。
小小的身子退到了阳台上,眼底有着深深的戒备。
顾靖庭就着她的步伐,沉稳的,慵懒的迈开长腿,眼神逼直的朝着她退的方向走过去......
“你怕什么呢?”
再次见到她,她的身边有男人。
他的心里仿佛戳进了一把刀子。
本来再无交集的两个人,生生被他牵扯出了关系。
他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手工皮鞋在地板上踩出的声响,也同他的人一样,充满着危险而诱/惑。
“再往后退,就是阳台了,这里是六楼,你准备跳下去?”
顾靖庭的声线低沉,两人离得不远。
褚夏衣听在心里,波澜不惊的心脏再次砰砰直跳起来。
双眼闭上,心里一个声音狠狠的骂自己,怎么就是这么没出息。
不行!
不能这样!
“我很可怕?”顾靖庭已经站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躯逼近她,两人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褚夏衣咬咬唇,抬起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看他,一字一句说道:“不,无所谓可怕不可怕,顾靖庭,我只想问,你到这里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眼神逼直的看着他,在他强大气场和灼热视线的双重逼迫下,褚夏衣还是很快垂下了眸子。
微微颔首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特别可爱。
顾靖庭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比起从前的沉魅勾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低头看着她,“抛开国内的一切,守在这里,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褚夏衣:“......”
脑袋一瞬间当机了。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回答得这么直白。
“你能有什么、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眨了眨大眼睛,茫然又无辜。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顾靖庭又朝她逼近了一步。
清凉浮魅的男性气息已经将她包围了。
很蠢吗?
褚夏衣仿佛活在梦中一般。
自己明明很聪明,遇事谨慎,在学校除去学霸头衔不说,其他的辩论赛什么之类的节目,也经常会看到她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只要遇到这个男人,就变傻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会紧张得说不出来话了呢?
骨子里,依旧是存在奴性的。
从前的迁就,三年的床/伴,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习惯了。
哪怕是心里筑起再深的城墙,遇到他,顷刻墙倒城塌!
“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呜——”
她小木桩一样的瞪着,瞪着他走近。
还没有预料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他禁锢住。
唇被堵上,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所有学识,所有发誓,全部都成了浆糊了。
一分钟后,顾靖庭将她松开,气息沉沉,悠然问
道:“现在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褚夏衣:“......”
“我想你了,很想,所以从北城跑到这里来,你从前不是说我从来不追随你么?现在,我来追随你了......可是你呢,跟男同学纠缠不休,罢课,一眼都不看我,两年了,你有没有一分钟想过我......”
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发现怀里的小女人依旧小木桩一般的待着,完全像是傻掉了。
如果不是他认识这个人,估计会想到她的身体已经死机了!
他忙着深情的表白,她忙着发呆!
忍不住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吃痛的神经传来提醒,褚夏衣才从死机状态中醒了过来。
六楼,微风不燥,俊逸非凡的男人,痛,不是梦,不是梦!
她想都不想,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男人成熟俊逸的脸上,因为白皙,顷刻冉上了四个鲜红的手掌印。
褚夏衣第一个反应就是:惨了!
她会被恶整了!
这个如魔/鬼一般的男人,不知会如何修理她!
从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没有。
顾靖庭挨了一巴掌打,脸上反而燃起了笑,“还恨我吗?”
“恨!”
褚夏衣狠狠的说。
怎么能不恨呢?!
两年来,每一次想起这个男人来的时候,心里都是恨的。
顾靖庭拉过她的手:“那就再打!”
褚夏衣毫不客气的再他俊脸的另一边留下五个手掌印。
“还恨吗?”
“恨!”
“那就再打!”
“......”
褚夏衣不打了,只是眼底浮上了嘲讽。
终于找到了一丝理智。
她对正在犯贱找打的男人勾了勾漂亮的唇,眼神揶揄,锐利直逼对方的眼底:“顾先生,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犯了错,挨几下打就可以赦免罪行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对别人,或许可以,但是,你不行!”
“任何一个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