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慌忙进来,收拾乱糟糟的房间。
沐风一手拿着锦盒一手拿着梳子,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踏着沉稳的步子进来。他扶起翻倒的桌子,把两样东西放了上去,然后转身离开。
“站住!”夜无忧忽的站起,似愤怒的吼了一声。一挥手,扫落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
一个闪烁着淡紫色的珠子,‘啪’的一声滚到了沐风的脚边。
沐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耀眼的珠子和断成两半的梳子,然后迈开步子离开。
有意思!竟然不理她?
夜无忧不由得挑眉,飞身一个‘天刀蝴蝶腿’朝他踢去。他转身,抬手,硬生生的挡住了她的攻击。
她翻身落在地上,轻笑道:“沐风,不要光让着我,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沐风依然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她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沐风。正要开口说话,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失去了沐风的身影。
夜无忧咬了咬唇,剁了一下脚,怒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总有一天会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可是,她现在——
她是气急了,气得只会说这一句。打败他?现在看似不可能!说逮住他让他给她好好的打一顿吧?看人家那身手,出神入化呢!
她在虚空中瞪了半天的眼,最后只得怏怏的回屋了。屋里已经被小乔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她捡起地上的珠子,直接扔给了小乔,然后无力的倒在*上。
她暗中把消息传了出去,希望幽冥宫的人可以尽快的部署好。只要她今晚拖住了萧痕,白玉堂和南宫瑾就可以救出去了。
“无忧!”
就在夜无忧半睡半醒间,就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而小乔很识趣的退下了。
夜无忧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萧痕,撇过脑袋。
萧痕坐在榻边,柔声道:“怎么了?不喜欢辟邪珠?”
夜无忧轻轻一笑,懒懒说道:“一个珠子嘛。没什么特别的!”辟邪珠,她听南宫瑾说过,是一颗可以解百毒护身的神奇珠子。原来,萧痕送给她的居然是辟邪珠!
“无忧,本座从来没有这么的用心的对一个人——”
“用心良苦?”夜无忧忽的扭头看他,含笑的眼眸忽的涌上悲伤,点点滴滴晕开在她灵秀的眸中。她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轻叹一声:“萧痕,你——,你可不可以让我离开!”
萧痕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他忽然间便有止不住的怒意涌上来,他盯着她,慢悠悠的冷声道:“为什么?本座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离开?”
夜无忧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被困魔门,而江湖上却传言她已投靠魔门,那些原本准备讨伐魔门的名门正派顿时没了动作。她是幽冥宫的少主,又是天墉城名义上的半个主子,这两个身份都让人不得不忌惮几分。而天墉城和幽冥宫的人却因为她在魔君的手中,而处处受制。她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而是不想被自己深爱的人利用。
为了她一句话,他是找了很多的厨子给她做菜,可是那些被他杀掉的厨子里有一半是天墉城的人。他在众多的人面前对她似是而非的‘*爱有加’,让那些前来营救她的人全部的落网。
那些她曾经以为的甜蜜,不过是他利用她的手段,而她却从来不愿意去想,去相信!
夜无忧不由酸涩一笑,却又万分期盼的看着眼前冷幽深沉的男子,“萧痕,如果你真的爱我,能不能放下眼前的一切。我们离开魔门,去哪里都好,没有别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萧痕微微蹙眉,眼底的挣扎一闪而过,他定定的看着她,忽然笑了,“夜无忧,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本座的妻子是剑无双。别以为本座对你*爱有加就得寸进尺,你,不要太过分!”
夜无忧沉默着,心却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胸腔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背脊一阵阵的窜麻。她紧紧的捏着拳头,忽的笑了,“我知道了!”
那笑容灿烂如三月的*,却刺得萧痕的眼瞳一缩,他似乎在她眼底看到了绝望。
“知道就好!本座喜欢听话的女人!”萧痕压下心底的那么一点的不舒服,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便是狠狠的唇吻。霸道的吻带着惩罚的味道。
夜无忧整个人僵了一下,却是抬手抱住他,回吻。
掠过目光,花开遍地,我们邂逅的远方,寂寞的花,开的鲜亮,在爱中奢望,从此开始,由此灭亡。
泪水,随着眼角滑落,覆没了那一场场不可收拾的绝望。谁的心中有我,谁的爱依旧,只是一朵花衰落在季节的深处,只怕转身之后,从此陌路,从此天涯。
萧痕忽然停住,抬起头,柔声道:“怎么哭了?本座弄痛你了吗?”
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夜无忧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而下。
怎么办?萧痕,她不想离开!真的不想离开!
萧痕一脸疼惜的拭去她眼角的泪。他轻轻搂着她,任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幽深暗沉。
不知过了多久,夜无忧哭得筋疲力尽,昏睡在萧痕的怀里。半睡半醒间,感觉萧痕放下她,再帮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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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魔门大殿里,虽热闹,但不喧闹。就算他们在外面怎样的嚣张跋扈,但在魔门圣地,所有人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