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都戒备森严,占地面积又广,容云初东晃晃西晃晃的,这才找到属于祁越阳的营帐。
门口站着两个卫兵,各个都表情严肃,往那一站,就是一个门神。
容云初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走进了这顶营帐,一进来就闻到一种干净清爽,却又很陌生的味道,初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地盘,她还是有一丝紧张的,但内心燃起的却是更深的八卦。
里头的摆设很简洁,一张睡觉用的*,一张休息用的软塌,一张堆满书籍的桌子,一把椅子,还有放在中间的巨大沙盘,里头罗列成一个个区域,上面插上了这种不同颜色的小旗子。
祁越阳此刻就站在软塌前,他一只手正在解着腰带,另一只受伤的手垂在一边,可能是一只手有些不方便的缘故,他整张脸都沉得可以滴出黑水了。
眼看他的腰带已经被扯落下来了,容云初面色一红,脚步一下子顿住了,有些僵硬的想要转过身去,这种情况下,她觉得,还是先出去好了,就当她还没进来吧。
这么想着,祁越阳一个回头,已经发现她了,察觉到陌生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他的脸色更沉了,他恨恨的望着那只受伤的手,上面的蝴蝶结显得很可笑。
深吸了口气,他还是冷声开口道:“给本王过来。”
他的声音冷的可以,容云初身体颤了颤,有些讶异的回过头去,咬了咬红唇,有些纠结,可在他怒目的眼神下,还是选择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快点,你是属蚂蚁的吗?”祁越阳看着那脚步慢的可以的容云初,明明才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跟隔了一道鸿沟似的,让他忍无可忍道:“快点给本王宽衣。”
原本还低垂的小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惊诧的眼神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容云初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给本王宽衣,别让本王再重复第二次。”祁越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他发现他的耐心似乎比以前好了那么一点,但天知道,这耐心正在崩溃的边缘。
扯了扯嘴角,看出祁越阳不是在开玩笑,容云初有些纠结,缓缓伸出的手在摸到他衣角的时候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她瞥了眼祁越阳已经快喷出火的眼神,在心底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在现代的时候,连光着的男人都有看见过,不就是宽衣吗?就当给小九换衣服呗,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她谈何探取眼前这个人的隐私?
咬着牙,容云初二话不说的伸出手来,动作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她略显粗鲁的直接将他的外袍给扒了下来,往地上一扔,又把他的中衣也褪了下来,随意一放,她手指有些颤抖的摸向他的里衣,上面沾染上他灼热的温度,让她心脏猛然跳快了一拍。
眼眸一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眼神坚定的直接两手一拉,健硕的胸膛一下子就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脑子一瞬间有些空白,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只滚烫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上那双满载火焰的眼眸,那张俊容一阵青一阵白,那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恶贯满盈的大*。
“你在做什么?”太阳穴抽痛的更厉害了,他刚才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一层一层的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扒他衣服,等他回过神,差点没让自己光着了,也是着实一惊。
“呃,宽衣啊。”容云初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总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交谈,嗯……有些奇妙,只要微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那古铜色的肌肤,手腕处更是被抓紧着,有些烫人,这让她耳朵尖都开始泛红了。
“宽衣?你这也叫宽衣,我这只是要换个外袍,你这是要扒掉我所有衣服。”他脱口而出,连尊称都给忘了,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气过之后的淡淡红晕,显得祁越阳更添了几丝人情味。
凤眸瞪大,那张平凡的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这回分明是被羞窘的,好吧,是她误会大了,敢情,她才是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