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年被母亲吵醒,睁开眼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找学校没用的!这个处分是教育局开出的。”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就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你不进学校读书这辈子就算毁了!”顾妈妈眼神坚定地说:“如果学校不答应,我们再去求教育局,我们只要诚心所至,就一定会金石为开!”
幼稚!
顾昔年翻了个身,继续蒙头睡觉。
顾妈妈恼怒地一把掀开被子:“快起床穿衣。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你都要跟我们去学校!”
顾昔年只得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来到客厅。
平时在家总不吭声的顾爸爸看见顾昔年就冒火:“你怎么不穿校服!我们这是去求情,你就要有求情的态度,不然怎么要校领导原谅你!”
顾昔年心知肚明,处分不可能撤销,作为一个已经被开除的学生去学校装可怜求同情,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居然还穿校服!那还不被同学们笑死啊!
他脖子一梗,顶撞道:“我不穿!”
顾爸爸上来就甩他两个清脆的耳光:“你嫌丢人是不?等你走上社会了,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丢人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顾昔年倔强地站着没动。
顾妈妈对顾昔年是溺爱的,忙将父子两劝住:“好了,不要计较穿什么,关健是要求得校领导大发慈悲才行!”
顾昔年特么不齿“大发慈悲”四个字,他一向把自己看得很了不起,现在要去求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哪怕是给母亲以安慰,他都不肯屈尊降贵!
在他心里,他只肯为童话奴颜卑膝,除此之外,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讲底线,要尊言的。
一家三口去学校的结果,正如顾昔年所预料的,无功而返。
校长轻描淡写就打发了他们全家。顾妈妈却是仍不肯放弃,苦苦央求道:“我儿子成绩这么好,学校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校长淡淡地笑了笑:“学校做为培养人的地方,更注重人品。”
从医院回来后,顾昔年越想越气恼,把这一切都归到了唐糖的头上。
他来到了医院,在接待咨询的前台打听到唐糖所住的病房后,鬼鬼崇崇地向那里走去。
唐糖病房的门是虚掩的。
他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偷窥,病房里,除了唐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边打点滴边睡觉,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顾昔年大喜,一个恶毒的计划立刻在脑子里产生,他紧张的心呯砰直跳,四下里谨慎地张望了一番,没人注意他,这才缓缓地推门溜了进去。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唐糖的床前,看着她被病魔折磨得苍白瘦削的娇俏小脸,恶毒地笑了:“不要再说哥哥我对你不好了,看你活得这么痛苦,我特意来助你解脱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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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老妈说过,唐糖的病已经引起并发症——心脏衰竭,所以输液的时候点滴的流速不能快,否则会引起心脏不适,带来危险。
顾昔年想,反正唐糖有心脏衰竭的症状,就是真的死于心脏负荷过大,也没人会怀疑是有人做过手脚,这就叫杀人于无形。
他越想越得意,低头看着本来睡得很安详的唐糖已经兀起眉心,脸上露难受的表情,小脑袋在枕头上不安地晃动,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已经有反应了,这才准备离开。
他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