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缓缓靠在路边,马上有丧尸追赶上来,十多只丧尸将路虎紧紧的圈住,咣咣砸门。

此起彼伏的噪响里,从后视镜往后看,离车十多米的八楼窗户。迎面撞进视线的是一张巨大的床单,格外的显眼。视线往上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身体,使劲的抖动床单。

看见他们停车,男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谢天谢地!救命,救救我们!”

郑砚和霍贤相对一眼,霍贤提档倒车,撞翻车后的一只丧尸。车轮从丧尸脑袋上碾过,溅出一地的乳白色的脑浆。

将近二十多天不见天日,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女儿两人。因为离医院和学校都很近,以前还觉得交通便利,现在却因为人口密集,幸存者少之又少。

当然从他们楼下经过逃生的人并不是没有,爆发的前两天还有人驾车离开……

可是最近一个多星期,他都没见过别人了。

眼看着那辆防护坚固的路虎倒至窗户下面,鸣了一声车笛作为回应,男人喜极而泣,擦擦眼角。

别人伸出援手,他却不敢真的借坡下驴的麻烦人家来上楼救他们,于是在窗户边迭声说道:“您、您稍等我们几分钟,这就下楼!”

霍贤伸出手,冲着楼上做了个ok的手势。男人心脏扑通乱跳,抖起床单隐没在窗边。

郑砚看看车里的另外几人,问道:“这人怎么样?”

李光明想了想,说道:“听他刚才说的话,胜过王永成百倍。”

郑砚也是心有戚戚,不过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霍贤敲敲方向盘,道:“等等再说。”

中年男子狂喜的离开窗户边,转身看见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的才读高一的女儿,冷淡的看他一眼。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随即打起精神道:“铃铃,快、快收拾行李,带几件换洗衣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女孩一愣,男人微笑道:“是的,你看楼下。”

女孩半信半疑的走到窗户边,低头看见街上除了熟悉的丧尸之外,还有一辆笨重霸气的路虎!稳稳的停在楼下,看方向是从医院那边过来的。

男人也是想到这点,对女儿道:“能从医院跑过来的人应该不简单,快去收拾行李。”

女孩用力点头,奔回卧室收拾自己的衣服。

而男人也是争分夺秒回到卧室,将枕头凉席往床下一扔,掀起床单走到客厅,将床单铺在桌上。

随后男人走至角落,将十多瓶矿泉水、方便面、火腿和压缩饼干等食物都放进床单。又回到卧室拉开抽屉,他的一系列的相关证件、银|行|卡和存折统统拿出来,最后才准备几件短裤和衬衫,全部堆进床单里。

床单的四只角交叉系好,足有二十斤重,男人把行李挎在背上,从桌上拿起他的武器——一把菜刀。

男人准备完成后,背着行李来到女孩的卧室门口,敲敲门催促道:“铃铃?铃铃好了没有,别人还在楼下等。”

女孩清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马上!”

随后女孩拉开门,背,出来道:“好了。”

男人递给女孩一根凳子腿,拉着女儿的手走向房门,先从猫眼往外看,楼道里徘徊着一只丧尸。男人深吸一口气,将女儿护在身后,嘱咐道:“跟紧爸爸,别乱叫,别乱跑!”

女孩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猛然打开家门,外面的丧尸立即回头,嗬嗬吼着往他们这边走来。

男人双手握着菜刀,先是一脚踹向丧尸,丧尸往后踉跄一步。男人高高举起菜刀,对着丧尸的脑袋就是一阵乱砍,他杀丧尸的手段没章没法,边砍边被丧尸攻击后退,连砍了十多下才将丧尸砍死。

男人菜刀上沾满腥物,扶着膝盖喘息,只休息几秒钟就站起身来,对女儿道:“铃铃,过来,别怕,爸爸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女孩这几天被父亲保护的很好,除了不能出门生活枯燥之外,是有吃也有喝。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贴近的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

男人没工夫安慰女儿,拉起女孩的手快速下楼。电梯早就罢工了,他们走的是楼梯,八层楼,几乎每层楼都有丧尸。

好在丧尸很少集中在楼梯,大部分都在楼道里。

男人步伐很快,两人都是一步跨下三阶阶梯。咚咚的下楼声惊动楼道的丧尸,迅速朝楼梯聚集。

他们运气不错,只在楼梯上遇见两只丧尸,男人砍死一只,绕过一只。

从八楼到二楼,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他们速度快动静大,惊动十多只丧尸紧追不舍,黏在他们身后。

眼看就要到达一楼,就从楼道里扑出来一只丧尸。男人站在女儿身前,急促的喘息道:“走,你先走!爸马上就好。”

知道自己跟着父亲是累赘,女孩说了声好,快速走下几层台阶,等父亲下楼。

男人眼眶充血,呼哧呼哧的大力呼吸,这只丧尸有点眼熟,是经常跳广场舞的楼下大妈。身材很雄伟,变成丧尸倒是身手灵活,不知咬死多少人,满嘴都是血斑,凶狠的朝他抓来。

广场舞大妈丧尸的速度比他之前遇见的都要快上一点,指甲缝里积满血迹,冲着他的脸就抓挠过来。

男人呼一口气,握着刀对着丧尸的脸狂劈猛砍,五官都被他剁成一条一条的,丧尸却还没死,继续朝他走来。

眼看力气用尽,丧尸还没解决。男人从身上摘下行李,二十多斤重的包袱对着丧尸的脑袋砸去,一下把她撇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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