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泽没有反驳,“没错,你说的很对。我这人抵御外界诱惑的能力很差,小时候犯过不少不能说的错误。我父亲跟我说,面对一些明知道不对但很想做的事情,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不去做。兆军他们刚玩牌时我就劝过,他说玩点烟不算什么,我说我敢保证你们很快就玩上钱了。果不其然。现在可以说玩点小钱也不算什么,但很可能会越玩越大。最后的结果不外是有人输不起退出导致没人玩,或者被警察抓了不敢玩。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了。赌博如此,其他的也如此,因此不如不做。”
荣飞吃了一惊,所谓见微知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可是老林,人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像你这样是不是过于苛刻自己?玩玩麻将,小赌怡情嘛,不算什么毛病。”
“可能吧。据我观察,我们俩有些地方是一样的,有些不一样。你的克制力比我强,你可以控制,我怕不行,你能做到的,我不一定做到。认识到自己的弱点,所以提醒自己不要冒险。”林恩泽一脸郑重。
“老林,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游戏规则都是少数人制定的,历史和现实的无数成功人士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追求自身道德完美的人往往结局令人唏嘘。你这种做法将把你排斥在主流之外,你信不信?”
“信。我知道我不会成功。按照社会的标准,我就是做个工薪阶层的命。我这人胆小,凡事总往后面想,想来想去什么也做不成了。我从来没问你和陶氏的关系,那次我见你开着我们老总的车,我就知道你和崔总关系不一般。陶氏几次邀请我过去,辞掉这边的工作过去,我就是不敢舍弃。我看出陶氏会有很大的发展,我过去的工资一定比在这儿高,可我就是不敢辞职。很可笑吧?”
“前面说的我很钦佩。后面的就不敢恭维了。人挪活,树挪死,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害怕。”
荣飞苦笑。好一个怕字。林恩泽婉转地指出了陶氏已经暴露的弱点。荣飞记起自己在女色上栽的跟头,当然是在梦中了。起初也是觉得无所谓,女部下故意接近自己,其实自己是感觉的到的。心里甚至有沾沾自喜的念头。悄悄的约会,总以为没人知道,后来终于跨过了那一步。最可深思的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最终留下的不是愉快的相思,而是苦涩的回忆了。
怕一切不守正道的东西。林恩泽固守着这个怕字。这是不是一种大智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