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应该。我不晓得计划生育的现行政策,等我咨询一下。”邢兰回了十里坡,这段时间白天魏瑞兰会上来帮媳妇做饭带孩子,晚上邢芳自己就可以了。福常已经在三中正式开学,住在二楼母亲那儿,这段时间奶奶跟着回来了,被叔叔接了过去,弟弟却留在傅家堡老宅。
“甜甜,早些洗澡睡觉吧。”邢芳对甜甜说。甜甜一直在屋角听他们的说话,不吭气。甜甜对荣飞好像比邢芳近一些,有事都找荣飞。
“是,阿姨。”甜甜站起身来,小丫头自理能力很强,甚至可以手洗自己的衣服,邢芳每次发现都制止她,让她丢到洗衣机里。荣飞给甜甜买了好几身衣服,完全换得过来。
等甜甜回到她的屋子,邢芳低声对荣飞说,“孩子还是有心事。”
“慢慢就会好的。现在搞一胎化,其实问题也蛮多。我们好了,有了个女儿,指不定将来要沾甜甜的光呢。”荣飞微笑着说,“带孩子很累的,洗洗脚早些休息吧。”
邢芳觉得荣飞过于老成了,行事说话总透着过度的成熟,就连平时的读书看报也与自己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对娱乐类新闻根本不感兴趣,而是关注政治经济类的报道。读书以古籍名著为主,自己也算学中文的,比起文史的功底差他远了。偶尔在备课时遇到点问题,他总能讲的很透彻------
之前因甄祖心电话带来的些许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第二天荣飞意外地接到音乐学院秦武阳的电话。很多年没有来往了,电话一定是甄祖心告诉他的。秦武阳问及荣飞给甄祖心国庆晚会新歌的创作,荣飞说昨晚已写了一首。秦武阳本来是受昔日的学生所托,催催荣飞,怕他耽误了。要知道歌手最怕的是没好歌唱,有歌唱的话稍有点天赋的不红也难。甄祖心更是尝到甜头的人,没有荣飞的“催熟”,甄祖心即使铁定出名,恐怕也没有如此顺利。
“是吗?你可真是天才。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见面,我看看行吗?”
“没问题。曲子我觉得还有问题,正好请秦老师把把关。”
秦武阳当然被震了一把。这都是梦境中的成名之作,唱遍大江南北的。他留下了荣飞的手稿。隔了一天,秦武阳邀请荣飞一同到北京一趟,被荣飞以诸事缠身为理由拒绝了。恰巧隆月的父亲隆长风打电话给隆月,想在北京见见荣飞,关于东欧局势和苏联的问题,老头子想和荣飞单独聊聊。荣飞知道隆月一定将之前关于苏联解体的判断告诉了其父。
荣飞、隆月和秦武阳于9月5日启程去了北京。
东欧局势已经有失控的趋势,瓦文萨的团结工会已经合法地取得了政权,丘吉尔称之为“铁幕”的东欧被西方政治势力撕开了口子,东德已有乱象,一旦东德倒下,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捷克都难以支撑下去。二战结束后的形成的雅尔塔体系将面临着崩溃!政界诸公的忧患可想而知,但对于我国未尝不是一次机遇。至少自六十年代中苏失和以来面临的边境军事压力将冰消瓦解,我国再也不用担心来自北方的军事威胁了。因为北面那个畸形发展的军事强国已经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