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真得好好考虑了。”
“不用考虑了,兆军,我知道你舍不得北重。其实我对北重的感情不比你浅。”荣飞又递给杨兆军一支烟,“我离开厂,不是因为经济的原因。而是企业文化不适合我。但我觉得未必不适合你。好好做下去,未必不能升到卢续胡敢的位子,还是很可以做些事的。”
升到卢续胡敢的位子当然是杨兆军的梦想,但荣飞居高临下的态度令他很不快。杨兆军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不想继续打听荣飞的底细的,也感到分手三年,就像样板戏的一句著名台词:你我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了。
“谢你吉言。”杨兆军点着烟,“也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滚滚来。”他想告辞了,但孙兰馨还不想走。
“荣飞,我真的不想再厂里干了。我不是心血来潮。在厂里搞法律就是赋闲。我这几年连一桩案子都没遇到。”
荣飞心道,“再待上十年或者更多,你就会被北重层出不穷的官司打到心烦!”但嘴上还是解劝,“夫妻俩还是在一起好,单珍的情况与你不同嘛。兆军在厂里前程远大,你就不要上火了。我历来认为,两个人在事业上还是要有主次之分,否则丫丫谁带?我要是介绍你出来,兆军还不将我骂死?好了,不谈这个了,回去问北重的朋友们好。”
“你说的对,我不会离开北重的。人活着也不只是为了钱。你说是吧?”杨兆军道。这个态度是荣飞预料到的。
送她们出来时,荣飞单独和杨兆军谈了几句,“兆军,你平时忙,我也忙。我们可能很长时间见不了一次面。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将这几句话听完。我知道你跟小孙之间出了些情况,你先不要辩解,我无意干涉你的私事,但我有些心得,可能对你有帮助。你没事的时候静静的想一想,谁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你应当怎样对待最重要的人?还有,你工作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玄奥的哲学命题,也不是矫揉造作,是真的应该认真考虑的事。小孙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珍惜她。最后我郑重承诺你,如果你私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找我,或许我能帮助你。”荣飞笑笑,“为了我们曾经纯真的友谊。”他与他握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