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聪明。”邢芳喜辣,荣飞是知道的,“我想你一定喜欢辣。”
“你怎么知道?”
“猜的。”荣飞看见单珍看他,“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怕是你心里有不妥。”单珍笑着说。女孩子的心思都是玲珑剔透的,感觉到荣飞对邢芳有那么点意思,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论外表,邢芳是无法和张昕相比的,既然拒绝了张昕,怎么会看得上平凡的放在人堆里找不出的邢芳?
“胡说什么呀。”邢芳低声对她身边的单珍说。
“点菜。”荣飞叫道,接过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员的菜单开始点菜,被杨兆军夺去,“既然你请客,就该让我们点。”
“羊肉十斤。”杨兆军喊道。
“能吃得了那么多?”邢芳问。
“一进水里就没多少了。不是有别的菜的话,十斤根本不够。再来一盘蘑菇,一盘粉条------”杨兆军绝对不止一次吃过,从他点菜的熟练程度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的人真是聪明,冬天也能吃到这么多的蔬菜。”孙兰馨说。
“大棚菜。街上买的都是大棚菜。你们家也可以种的,价钱比夏秋二季的高了好几倍。”荣飞希望邢芳的家乡也能找到一条致富的路子。
“不成啊,我们那儿是山区,缺水。再说,种出来怕是也没人买。”邢芳说。荣飞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在他的记忆里,邢芳的家乡一直到下世纪都不种菜。每次回去她都在空山县城给家里买上几大包菜,分给亲戚们。
“以后会好的。”
服务员将调料给大家分到每个小碗里,不是芝麻酱,而是一种醋和香油的混合物,里面还有一半的葱花和香菜。
“看着挺香的。”孙兰馨对杨兆军说。
“保管你吃上一顿就放不下了。”杨兆军帮孙兰馨拌着调料。看来历史正在重复,杨兆军和孙兰馨不可阻挡地要走到一起。洞察未来的感觉真是奇妙啊。不过荣飞不会让杨孙二人的悲剧重演了,一定要管住这个fēng_liú成性但又才华横溢的杨兆军。
火还是炭火,水很快就开了主菜是羊肉,相比记忆里吃过的用特制的自动刨刀削下的羊肉片,火锅店的羊肉切的还是厚了些。这是北阳严寒季节的最爱了,大家在欢呼声中开动,对火锅的味道赞不绝口。
柜台上有个小录音机,由于只剩他们一桌客人,两个服务员躲在柜台后听起了歌,单珍喝了点酒,悄声对邢芳说,“这歌的作者就在你身边呢。”正在播放的歌曲是《飞得更高》,荣飞“创作”的第一首歌曲。
“真的啊?”邢芳像看怪物般的看着荣飞。之前听说过但没在意。荣飞急忙跟单珍摆手,不料孙兰馨已经听见了单珍的话。
“你呀,”荣飞也喝了二两多白酒了,苦笑着摇摇头。
“你应当去音乐学院。”孙兰馨笑着说,“开始我根本不信,有这本事的人干嘛来这儿呢?”
“我属于那种中毒较深的易装癖。”荣飞笑着说。
“老荣,最近有没有新歌?给我们露一手?”杨兆军说。他喝酒上脸,此刻脸红的像个关公。
“根本不用想,他是随口就来。”单珍索性放开了,“去年元旦他就是在我们宿舍混吃饺子,一高兴就唱了首新歌,立即在学校传开了。”
“什么歌?”邢芳提起了兴趣。
“《祈祷》。没听过吧?”
“唱一个,唱一个。”杨兆军起哄。
“哈哈,瞎玩呗,你们还当真了,既然单珍献宝,就让单珍唱吧。”
“对,单珍你唱吧。”孙兰馨说。
单珍逼不过,唱了二句,“哎呀,歌词记不得了。他的词写的蛮好的。可惜我不是唱歌的料。”
“是挺好听的。四季少了夏秋冬。只剩春天恐怕长不出庄稼了。”孙兰馨家也是农村的。
“这叫艺术手法。不错,真不错。老荣你不去搞音乐太可惜了。来,兄弟敬你。”杨兆军将杯子里的酒干了,朝荣飞晃晃杯子。
“兆军你喝酒太猛,会伤胃的。”荣飞只抿了一口。
“不喝也行,你给我们来个新歌。只要你能唱出我没听过的新歌,我再干一杯。”他拎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杯子是黄黑色的瓷杯,倒满了足有二两。
荣飞笑道,“说话算数?”
“算数。”杨兆军喝酒后豪气更足。
“这个歌是要俩人唱的,假如有女生陪我唱,我就来。”荣飞看着邢芳。
“你别看我。你老同学在这儿呢。”邢芳也喝了点,脸红扑扑的。荣飞知道她肝不好,忍不住说道,“你最好少喝酒,对你的肝不好。”
“你真是关心邢芳哎。”单珍说。
荣飞掩饰道,“我的本事多啦,一看她的气色就知道她肝气弱。”
“吹吧,吹吧。”林恩泽笑了。他是结过婚的人,当然看得出荣飞对邢芳的意思,他觉得高兴。
“兰馨来,兰馨在屋里总唱歌。”单珍说。
,“我不会呀,让我怎么唱?”
“我的歌都很简单的,一听就会。”荣飞站起来,酝酿了情绪,“过上一把瘾,捧出我的心。下定了决心,不要再深沉。”他唱了四句。
“真是不错。接着来。”大家喊。
“过上一把瘾,说出我的心,天高莫要测,真意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