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翟礼让晃晃悠悠的从老板椅上走了下来,一边拍打着王自满的肩膀,一边嘻嘻哈哈地说:
“你要是想坐到那上面去,首先这自身的客观条件就不行。你瞧瞧你瞧瞧,你这一身的肥膘,恐怕至少有二百五了吧!啧啧!王副书记,工业园区的条件就是再好,你也不应该把自己按肥猪的标准养吧?你要是坐了这张老板椅,形象好不好的咱就先不讲了,关键问题是这下面的支撑不太给力哦!你要是坐上去,没准会把这张椅子给压塌了,再把你摔出个好歹来,那就太不划算了。哈哈哈哈!”
王自满气的脸色铁青,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过了好长时间,王自满的心绪才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思路上。
不对哦!翟礼让的身上,分明带着摔伤的痕迹,而且从部位上来看,应该是前半身着地的,这样的状况,很明显是被人追赶之下摔的,而且翟礼让刚才也承认了,他是被野狗撵了。这个所谓的“野狗”,虽然是骂人的话,但被撵了总归是事实吧?可他为什么会如此耀武扬威呢?不是被摔傻了吧!
王自满愣愣的看着翟礼让,满腹都是疑惑。
翟礼让心里得意坏了,对王自满这一通恶损,总算是把心里面对这小子的怨恨给发泄了出来。看着王自满蔫头巴脑的样子,翟礼让又起了痛打落水狗的念头。
翟礼让心里明白,王自满这家伙死性着呢,要是不把他彻底制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又要作妖了。
想到这儿,翟礼让眯缝着眼问:“我怎么听说,前两天康赖孩猖狂的很哦!到处嚷嚷着要把我姓翟的折成两半截呢!”
王自满看了一下翟礼让,但没有说话。
“妈那个巴子的!我这才几天没来呀,鱼鳖虾蟹全都蹦跶出来了,怎么个茬儿?真想着把我从西城工业园区撵出去是吧?有点太急不可待了吧?”
翟礼让话语里包含的挑衅意味越来越明显了,王自满心里的火气抑制不住的在往上拱,但仍然没有说话。
见王自满一直没有反击的动作,翟礼让的气势更足了:
“靠!配合的还挺默契的嘛!这个吹笛那个捏眼儿的。卧槽!这是给我唱戏呢!现在我回来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出戏究竟怎么往下演。”
王自满憋不住了,瞪着眼珠子问:“翟书记,你说清楚了,谁是鱼鳖虾蟹?谁唱戏了?什么叫这个吹笛那个捏眼?”
翟礼让白了王自满一眼,怒气冲冲地说:“谁吹笛捏眼谁知道,还用说那么明白吗?”
王自满不依不饶地揪住翟礼让刚才的话题不放:
“翟书记,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次刘岩市长让工业园区管委会的所有工作人员按时考勤,是专门针对你嘞?我按照刘岩市长的指示严格统计考勤,是专门针对你嘞?这件事,完全是刘岩市长在前面吹笛,我在后面捏眼,是不是这样?”
一牵涉到刘岩,翟礼让立马就怂了。眼皮子眨巴了几眨巴,嘴角歪了几歪,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王自满,你别什么事都给我上纲上线,我提刘岩市长了吗?”
王自满继续穷追猛打:“那你就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鱼鳖虾蟹,又是谁在吹笛捏眼?”
翟礼让翻了翻眼,说:“我说康赖孩是鱼鳖虾蟹,怎么啦?不行啊!我说康赖孩和那些拆迁户这个吹笛那个捏眼,怎么啦?不行啊!”
翟礼让把矛头对准了康赖孩,王自满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翟礼让继续把火气往康赖孩的身上撒:“马勒戈壁!康赖孩这个狗杂碎不是喷着要把我折成两半截吗?让他来呀,现在老子就站在这里。他怎么不折啊?是不是听说老子要回来吓跑了啊?奶奶个熊,还想把老子折成两半截哩,你看他的王八蛋样吧,就使劲喷吧,把蛋喷掉了那可都是连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