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英堂中,一个身形瘦削、胡子拉碴的青年正坐立不安的等着。他就是李寞和陈二口中的老秦,秦观。陈二飞鸽传书让自己来长安一趟,他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急的连夜赶了过来,路上累死了五匹马,才赶到长安。可到了信中说的潞国公府,发现自己的猜测压根不对。
“老秦,你来了啊!”
就在秦观胡思乱想之际,陈二的声音仿若天籁般响起,秦观激动的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李寞的时候愣住了。等到李寞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时,秦观才不可置信的使劲揉着眼睛,“怎么会这样啊?不应该啊!”
李寞眨眨眼睛,眼神和陈二对视了一下,老秦这反应挺有趣的啊!
因为身高原因,秦观干脆蹲在了李寞面前,一只手抓着李寞的手把脉。而眼睛则细细的打量着李寞的面色。
半晌后,陈二不耐烦的问道:“怎么样啊?王爷的脉象如何?老秦!老秦!!”
秦观一直不说话,陈二不耐烦的伸手将秦观从地上提溜起来,在他耳边大吼道:“老秦!!!”
秦观一哆嗦,挣开陈二的手,伸手在耳朵里掏了掏,“干什么啊,耳朵都要聋了!”
“我跟你说话呢!王爷的脉象如何,你倒是说话啊!”陈二翻了个白眼说道。
秦观没有理他,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寞,“王爷,您此番进京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李寞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往口中送去,“此话怎讲?”
“哎呀,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实话告诉我吧!您一出生,身子就是我调养的,您胎里不足,从胎里就带了股热毒,这十年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调养您的身子,什么雪莲人参吃了不知多少,可就是没什么效果。可您进京不过数月,这脉象看起来只比常人虚弱了那么一点,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神医了?您赶紧告诉我,我要去拜师!”秦观激动的说道。
李寞和陈二对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陈二抓着秦观说道:“老秦,你是说王爷的身子快好了?”
秦观不耐烦的挥开陈二,“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再这样调养下去,不出三个月,王爷的不足之症就可以拔根了!王爷,您快告诉我,那个神医到底是谁吧?”秦观对医学有着非比寻常的热衷,除了李寞,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李寞和陈二愣了愣,片刻后李寞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从出生起,他就被打上了体弱多病的标签,再加上祖辈的诅咒,他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阴影里,如今终于可以拜托了。
陈二也激动的流出了眼泪,抓住了秦观的衣袖,“老秦,你的意思是说,王爷不用早死了是吗?”
秦观不耐烦的甩开陈二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衣袖,“我又不是袁大师,我又不会算命,我怎么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死啊,我只知道,从王爷如今的脉象上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以前就说过,最重要的是人的心态,心态好了,再大的病也不是问题,你们非不听,由着王爷胡思乱想,意志消沉”
陈二听后,到底有些不足,老秦的意思他听懂了,王爷如今只是身体好了,至于祖辈的诅咒,谁也不知道解开了没有。
李寞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慢慢止住笑,“无妨,既然我胎里的不足都可以慢慢好转,我相信袁大师的话。”李寞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既然已经证明了福星的作用,那么自己就要想个办法,好好维系和糖糖之间的关系。这条路都不通,就换一条路。既然有了希望,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努力争取。
李寞眼神坚定的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