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如墨般的长发,即使身受重伤风采依旧不减,魏冰擦拭了下嘴边的血,她盯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可笑啊可笑,枉为我自诩聪明,却是瞎了双眼为这样的男人掏心掏肺,如今却换来这样的局面,只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取了那个男人的狗命,不过拉上他所有的子嗣陪着我去死也算是值得了。”魏冰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鞭子,这条鞭子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伴随她,而现在她灵根被毁,得罪的人又太多,苍天之下,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唯独身边还有这条鞭子陪着她。
也罢,死亡并不可怕,这个世界总归也没有个人会在乎自己的,更何况她废掉了陆天的下半身,纵使他是天才又如何,却将其费尽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纵使娇妻成群又如何,他却再也没法行房了,也该满足了。
“爆!”
“不好,快退!”围攻的一些人意识到对方要自爆本命武器的时候想要退开已经迟了。
整个空间都以魏冰为中心向外扩散出绚丽的火焰,魏冰最后的意识只有满腔的不甘,自己还是死了,而那些人却都会活的非常久。
当陆天在自己的行宫得知魏冰的死亡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他行宫里的女人多的就是,随便拉出一个都胜过魏冰,加上自家妹妹喜欢的男人又是魏冰的未婚夫,所以魏冰是注定要死的,她一死,大家都会轻松很多。
当然若是那个女人学着温柔一点,不要总是天真的想要自己迎娶她一个人,安分守己的她,他或许还会勉为其难的留下她,只不过对方太贪心了啊。
而魏冰自爆的那一刻,在远方的一座宫殿内,一个银发男人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手中的银剑从剑身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缝隙,最后整把剑化为了烟尘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本命武器的爆裂让他也受到了非常大的伤害,他服用下丹药后,在原地调休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呆在那。
龙剑的自毁意味着掌握凤剑的一方已经身亡,而把握着凤剑的人明明还好好活在他的宫殿内,也就是说他找回来的凤君根本就是假的,真正的凤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被人迫害了。
一刹那男人双眸迸发出的杀意令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往一座宫殿飞去。
见到的场景却是与他想象的并不一样,原本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是重伤在地,而她身上也没了本命武器的气息,他皱了下眉,暂时弄不清状况的他只能选择先救人。
一辆简陋的马车慢悠悠行驶在森林之中,车上坐着一名充满了书生气的男子,他静静拿着一本书读阅,在小仆人哀怨眼神下终于抬了下头,开口问道,“为何这般看着我阿辉?”
“少爷!!你从家里出发开始就一直盯着书看啊看,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干什么的!”小仆人很生气,自家主子怎么总是这般不把事情丢在心上,他知不知道从本家被安排到那种地方,已经是放逐了好吗?
拿书的男子无奈摇了摇头,“我自是知道的,不过这和我看书又有何关系。啊,说到这个,我们是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会了。一直坐在马车上还真不好受。”
“少爷!”阿辉还想说些什么改变下自家少爷的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看到少爷又拿起书来看摆明不想再理他的样子,他默默闭上了嘴,叫外面的马夫停下来。
看着小仆人在忙里忙外的生火,找水源换水,夏玉河收起了书,他望着自己马车的后方。
在那后方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而如今,家族里已经没了他可以留下来的地方,母亲的身亡,父亲紧接着娶进来的新人,带着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弟弟,背叛早就存在了。
不过父亲以为将自己放逐远方就可以安心了吗?
不过都差点忘记了,托那个女人的福自己一路上换了不少马车和道路,倒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的是不该向他出手。
原本夏家那么一个大框子他就没什么兴趣,若不是母亲的死因有疑,他又为何迟迟不愿离开夏家,还好查出了点什么,可惜还没得来得及动手就被父亲送了出来。
啧,机会总还是有的。
“少爷,你看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蛋,你说这个蛋能不能吃?”取水回来的阿辉抱着一个灰不溜秋的蛋,蛋的大小超过了一个普通西瓜。“额,你从哪里抱来的?”夏玉河很头疼看着自家的仆人,怎么对方出去总是会捡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刚刚水面上飘来的,应该可以食用吧。实在不能吃,这么大的蛋拿出去也肯定很稀罕。”
“小心脚下。”
“嘭!”
“啊啊,完了,蛋肯定碎掉了。”阿辉捂住眼睛不敢看地面,这么一摔,蛋肯定完全碎掉了,好可惜,那么大的蛋呢。
“唔,阿辉你确定这个是蛋?为什么这么摔都没事?”夏玉河蹲在地上打量起这个被称之为蛋的东西,明明被那么用力丢在地上,都没有一点事情,可是从外壳看来的确像蛋。
“咳咳,你们都是城里人,没有来过这边,我老头子赶了好多年的车,曾听人说过,除了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然后那个世界住满了神仙,有时候神仙会丢下一些他们不需要的东西,所以.....”
赶车的老马夫敲了敲烟杆,换了新的烟丝,在看看那两个正听着自己下文的小屁孩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