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边完工了,我接你过去看看?”
一大早,辉月来电。
“行,把你老婆叫上。”
“好嘞!”
墩墩儿一岁零八个月的时候,叶洱和辉月相携步入婚姻殿堂。
现下,怀孕八周,吐得天昏地暗,跟当年夜辜星怀小墩墩儿时有得一拼。
想着,带她出来散散心也好。
既然请了叶洱,又怎么少得了刘馨婷。
这两只是打算长久定居四方城了,置产置业,日子料理得红红火火。
夜组其他成员也开始陆陆续续把事业重心往华夏转移。
都说,年龄越大越怀旧。
这些年,夜辜星时常想起上辈子的事,无数次怀念夜组十六人并肩作战的日子。
那时,他们热血沸腾,雄心壮志。
时光沧桑了容颜,却带不走回忆。
那些好的坏的、善的恶的,都经由记忆粉饰,化作珍藏。
心血来潮也好,筹谋已久也罢,三年前,夜辜星豪掷三亿软妹币,交由辉月全权负责,从选址买地,到建筑格局,聘请了建筑界最具实力的团队,只为打造一座私人庄园。
!
时至今日,终于大功告成。
翌日,清晨。
四方城远郊,与t市交界位置,三辆车前后相随。
“麻麻,我要去哪儿?”小墩墩儿趴在车窗,好奇打量。
“新家。”
“那……宝宝姐姐也会来吗?”
“会的。”
前年,旭儿就开始了文化课程的学习,除此之外,还有柔道、射击等课程。
作为安家嫡脉唯一的女孩儿,安旭是特别的,却也因为这点特别,注定比同龄孩子肩负更多责任。
为了不耽误学习课程,夜辜星把她留在占鳌,只带了小儿子。
“太好了!墩墩儿很想宝宝姐姐呢!”蹭到麻麻肩头,小猪似的乱拱。
很快,三辆车齐齐停驻。
脚下是一块绿油油的巨大草坪,无限朝远处伸展,目之所及,苍翠欲滴。
草坪之上,立杆挖洞,恍然惊觉,竟是个天然的高尔夫球场!
眺望四周,山恋起伏,隐有雾气缭绕。
如梦似幻。
一辆八座高尔夫球车缓缓驶近。
安隽煌微怔,夜辜星一愣,“安叔?!”
“少爷,少夫人。”
几年不见,安叔苍老不少,脸上沟壑纵横,一双老眼却依旧明亮。
“辉月你怎么……”
扶着妻子下车,待叶洱站稳,这才行至最前,爽朗开口:“干爹!”
安叔眉开眼笑,“乖。”
“干爹?”夜辜星挑眉,转眼看向弟弟。
轻咳两声,夜辉月道出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买地规划的时候,靠近t市的某处始终拿不下,夜辉月想尽办法,甚至不惜开出天价。
对方却无动于衷,还放话说,想要地就必须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夜辉月也急了,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该出手时就出手,他还犹豫什么?
直接找上洛川,利诱不成,就只剩威逼。
安叔扎根四方城多年,又替安家做事,能力不可小觑。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这一老一少,争来斗去,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会面,详谈,只叹——相见恨晚!
辉月这才得知安叔不肯转卖土地使用权的原委。
那块地上,曾建过一个小果园,当年,安叔脱离占鳌后,便与妻子摘卖果实为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小两口的日子,充实且甜蜜。
可惜,好景不长,敌人上门寻仇,安叔妻子,连同肚子里的孩儿惨遭毒手。
“这片土地,承载了我今生最美好的三年,寄托着我对亡妻的思念,再高的价,也不卖。”
夜辉月动容,不愿强人所难。
索性将那片果园原封不动纳入山庄规划版图,这样一来,不仅解了决燃眉之急,也能让固执的安叔搬过来一起住,方便照看。
将近八十岁的人了,一个人住在郊外坟地,总归不妥。
只是老人家太固执,夜辜星曾多次上门劝说,皆被婉拒。
“安叔,您现在没有理由再推脱了吧?”
老眼含泪,“不推了……再也不推了……”
人到晚年,都希望儿孙绕膝。
如今,夜辉月认他当干爹,还有安隽煌和夜辜星常驻于此,守着与亡妻共同的回忆,安泰这辈子再无遗憾。
一行人坐上电动车,整整十五分钟高速前行,才得以跨越草坪,进入庄园。
“啧,一一,你可真够败家的。”叶洱四下打量,半晌,蹦出这么一句。
刘馨婷唯恐天下不乱,“饱汉不知饿汉饥呐!万恶的资本家,可怜我还有无数投资分析要看,你倒好,直接开始享受老年生活。”
“哟,这是在仇富?”
“没错!”异口同声。
“哦,那你们肯定不愿意跟我同流合污,”两手一摊,“真是可惜了这座庄园,房间空着没人住……”
叶洱两眼发懵,“啥、意思?”
刘馨婷反应快,一把抱住夜辜星:“一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我我我好爱你!”
“有多爱?”挑眉,笑得揶揄。
“超级爱。”
“比你老公呢?”
“也要靠边儿站!”
夜辜星嘴角一抽,目光投向刘馨婷身后,“自求多福。”
言罢,溜之大吉。
转身,回眸,笑容瞬间尴尬。
“老公,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