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给他些教训了。不过你三弟都是被你母后给宠惯怀了。竟是到现在不管香的臭的还替他兜着!可你竟然也如你母后那般一味隐瞒,迟早有一日要酿成大祸!擅自调动海营大船,岂可不给你些教训?这几日山东盐务混乱,本是命你前去巡查便好,现在看了,你还是出京,在淮南呆上几年,好好的思过一番吧。”

听完了霍允的申斥,霍尊霆俯下身子,恭谨地说道:“儿臣遵旨。”

出了御书房,正巧看着沈皇后移步走来,霍尊霆低头向母后施礼,那沈皇后连看都未看他,便径直入了书房。

也难怪母后的脸色不好看。就在昨晚,那个柳迎生偷偷潜回宫中,打算继续蛰伏的时候,被父皇派去的大内侍卫按在了地上。那戏班的班主吓得不行,连忙偷偷让小太监去给皇后报信。

可是当皇后亲自赶到时,,人已经拖到了天井处,抹了脖子正汩汩放血呢,这柳迎生仗着面色甚得皇后的欢喜,不但那乐平跟着胡闹,有几次入了夜,这个戏子还入了皇后的宫里唱戏来着,这样牵连着皇家丑事的细作,当然是杀之而后快,审问都是不用审问的了。而整个戏班子也被一并带走,入了天牢逐一大刑伺候,看看有无漏网之鱼。

估摸着因为这事,母后应该是跟父皇又大闹了一场,被父皇一顿申斥,此时心情正是烦闷之时,也难怪没有什么好颜色了。

出了宫门,回转了府里,陪他入宫的肖青听闻骁王要被贬斥到了淮南,顿时急得瞪大了眼儿:“皇上怎么可以这般待二殿下?”

骁王倒是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道:“沈家垄断盐业,大把地赚取着银子,一直是父王的心腹大患,父王善养耳目,母后前几日为了救出老三而弄出的动静,他岂会不知?可是一直任由着母后折腾,现在尘埃落定却来翻捡后账,其实是顺水推舟将我贬到新近收复的淮南,整顿下那里荒废了盐场。可能是父王也是琢磨得回了神儿,山东的盐场都是沈家把持,若是不动了沈家的根本,翻着那几页账本,又能翻捡出什么内容来?”

肖青听了暗自点了点头,这二殿下看似与皇上不太亲近,可是揣摩起圣上的心思来却想向来是八九不离十的。只是这样一来,骁王真是经营起了淮南的盐务,岂不是又与沈家做对,那皇后的心结岂不是更大了?

虽然是如此,可是骁王刚刚成婚便要离京,皇上待二殿下略显刻薄啊!

可是骁王却显得兴致勃勃,命肖青即刻先去淮南选买府宅,既然是要长住淮南,当真是要选择宜人舒适的府宅才好。朝堂上的政事,总是处理不完,倒是不必太过挂心,父王正值壮年,若是儿子的羽翼太过丰满,难免遭到一番修剪。老三现在被贬斥到了岭南,而他也要去淮南了,但盼着大哥不要因着这一点太过得意,不然下一个被修剪的,恐怕就是堂堂的大齐太子了。

算一算时辰,该是那燕儿从娘娘庙回转的时候了,他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了。这几日,王府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四日后的成礼。樊景虽然遭到了自己的羞辱,不能继续逗留在京城,但是也要暗自提防着他的后招。

期盼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将那只灵动不驯的燕儿纳入怀里了。想到这里,竟是隐隐地浑身发热,鲜血在血管里涌动。

新婚之夜,该给他的燕儿一个这样的惊喜?


状态提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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