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极东的士兵好狡猾,他们使用火攻,三面城墙都起了大火。前方急报,我们的士兵伤亡惨重,请求撤退!”
毕宿五立在巨大的主帅图腾旗帜之下,负手而立,远远看着,大火漫天,惨叫声更是像风浪一样,层层不断。大火蔓延得非常的迅速,兽兵们慌忙躲避,一个个火人在队伍中惨叫着乱窜,他们哀嚎着扑向同伴需要求救,反而将同伴的藤甲,衣衫引燃。
地面上的火油,火罐,盾牌,旗帜,尸体,衣衫,头发等等一瞬间就能够点着。
轰隆,熊熊的攻城塔倾倒坍塌,压到一大片兽兵。那些原本就堆积在城墙下的尸体成了最好的燃料,一层又一层,火油倒在上面,火罐砸烂在堆里,轰地一声,火光冲天而起,着了一大片。
紧接着,大火开始蔓延,一段又一段地链接起来。长长的战线成为了火线,怒火的壕沟,无法逾越和靠近的死亡之地。相比起烧死的人数,更多的是被同伴活活踩死,打死。那些被烧着了身体的兽兵,他们原本就是野蛮粗暴,这个生死时刻更是发了狂一样,巨大的狼牙棒呼呼乱舞,砸烂了多少毫无防备的同伴脑袋。
北城,南城,西城,三面均是战火弥漫。从高空中俯瞰,巨大的卡桑拉要塞围满了兽兵,但他们乱哄哄的一片,到处是火光和浓烟。
卡桑拉之中投石车全部换成了投掷火油。
“嘭——嘭——”
一桶桶火油,从城头上飞落,砸倒一片兽兵,火油洒满一地。下面的兽兵不听指挥,一个个抬起头死死盯着,千万不要被这些大桶砸中了。紧接着,让他们绝望和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带着火焰的弩箭唰唰唰地射来。
哇啦!大火瞬间冲天。
“主帅?”来报的兽兵看见毕宿五失神,低声叫了一声。
“他们高兴不了几天。大火一过继续进攻。命令狮人族加紧行军,我们将整个卡桑拉要塞围起来!”毕宿五冷声道。
“狮人族那边传来战报,这些山区密林实在难以行走,还没有找到绕到卡桑拉东面的大道。”
“这个我不管,让他们加快速度!就算是爬也要给我爬过去!”
“是,主帅!”兽兵咬咬牙,领命离开。
大火烧到中午,已经渐渐熄灭。极东士兵们闻着焦烂的尸体味匆匆咬下干粮,兽兵们又开始进攻了。新的攻城梯,攻城塔又推着过来。
战鼓一响,又是一轮箭雨,兽兵们这次非常的小心,毕竟在这方面吃亏都要吃成精了。他们用同伴的尸体,几层巨盾顶在上头,一路推进。小心翼翼地向前,并没有发现城头上丢下油桶,胆子马上大起来。
“蒙多拉!为死去的勇士报仇,为我们的族人报仇!冲!”
攻城塔顶到了城墙面前,犹如一群蚂蚁,又开始试图攀上这座大要塞。终于有兽兵冒着箭雨,躲过了层层攻击,经历了九死一生,爬上了城头。他抬头一看,眼都直了。城头上一堆又一堆,不是装满火油的大桶又是什么?
“跑啊!不要上来——啊!”
“冲,不要后退!”
“攻啊!”
这次城头上的极东军官又一次下令,将火油倒下去。投石车将油桶投下去。
正在爬攻城梯的兽兵从头到脚都被火油淋湿,一声惨叫,吓晕了过去。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火箭弩,准备!自由射击!”
轰隆——
又是漫天的大火。又了第一次的经历,兽兵们都心惊胆颤,一看就前面的大火马上就转身逃跑了。没有人拦着他们,因为是兽兵领袖下令跑的。
啥?前面大火了,难道不跑吗?这么高的城墙怎么上去哦,俺们又没有投石车!
大风军队依旧是使用着最原始的攻城方式,一次又一次发起进攻,被这个巨大的卡桑拉要塞一批又一批地收走人头。箭雨,大火,重型军器,城头上的拼杀,同伴的惊慌践踏,让他们在这个“绞肉机”上葬送了无数生命。
到了夜晚,没有耐性的兽兵都开始总结出规律了:大娃,二娃,俺们就是跟着冲,前面一有火光就跟着撤退,听到俺说话吗?这些地瓜先放好,一会跑累了再吃。
主帅营里传出了一个个命令,战场的指挥官暴跳如雷:“攻,继续攻击,不要让敌人停下来休息。我们大风的士兵可以轮着冲锋攻城,总之不要让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大人,俺们一直都是攻击啊!”
“是吗?为什么你们连狼牙棒也不拿,揣着几个玉米跑几十米又回来?”
“大人,俺们都是在攻击,不信你去问问城头上的敌人,他们都烧火了。”
“对呐,大人,你是信这冷冰冰的狼牙棒还是信俺们这些同族的勇士,俺的表姨跟你大表哥还是同村的呢!”
“……”
守在城头上的极东士兵也开始总结出规律了。只要兽兵一进攻就扔几桶火油下去,不用太多,还没有点着对方肯定全军跑了。空闲得极东士兵甚至有时间轮番吃了个晚饭。
征旗营之中大家更是闲得发慌。
“阿其,你有打火机吗?”章豪大咧咧道。
“要来做什么?”易征其正在闭目养神。
“抽根烟儿。”
“你旁边的可都是一罐罐火油,你想死吗?”
扶真涛奸笑两声:“我们这一身流光战甲,过来竟然是扛油桶的。真是大材小用了。你没看到那几个操作投石车的工匠,有流光战士来帮他们做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