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寒风刮过信川山岗,刮过那一排排静立不动的铁甲士兵,一支支骑兵队伍凝神肃穆,偶尔有战马发出粗暴的鼻响声,山岗最前,流光战士像是闪闪的战神,阵阵流光在战甲上回荡,他们从头到脚沒有半丝累赘,他们沉静,镇定,严阵以待,他们手中握住二军,三军,甚至是四军的兵器,眼神透射出森森的杀气,整个信川,被这一支大军染得一片萧杀,
望着山脚下那黑压压的兽人大军,高大的巨人族,彪悍的狼骑兵,密密麻麻的兽兵,战旗挥舞,刀剑如林,双方就想是两头凶兽一般,遥遥对望,仿佛恶战一触即发,
章豪吞了吞口水,道:“将军,他们还真的來到信川了,”
易征其一身流光战甲,立在帅旗之下,与兽人大军遥遥相对,他运起内功,将声音远远传开:“对面的就是大风圣女,这支军队自从入侵牧马行省以來一直都万分嚣张,也是我们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听说心宿二领兵打仗有一手,但今天算她倒霉了,遇到了我们朝歌军,我们杀的就是圣女,杀的就是强大对手,将士们,咆哮吧,愤怒吧,让天下所有人都为我们朝歌军震惊,响迎战鼓,,”
咚,咚咚,咚,,
一时间,低沉的战鼓声回荡在茫茫信川之间,大山与峡谷也在回荡,声声不绝,这战鼓声让朝歌军们精神一震,热血膨胀,
章豪飞快道:“将军,敌军刚到,士气正旺,我们是不是要先等一等,”
易征其哈哈一笑,豪气万千:“我们杀的就是他们的士气正旺,”
相比起之前兽人大军的滔天锐气,现在仅仅只是一点浪花而已,他们的气势早就被磨灭得一干二净,而且兽人大军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朝歌军正是以逸待劳,就是要趁他们沒有准备,沒有摆好阵型,冲杀而下,更何况,兽人大军的情况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但朝歌军究竟有多少人,战斗力如何,埋伏在什么地方,这些情况兽兵们一概不知,
“朝歌军,踏碎你们面前的敌人,”第一团,第二团的朝歌军慢慢现身,他们几乎站满了整个山岗,最前面的是斗志昂然的流光战士,
作为第一团的团座,章豪已经跳上了战马,飞奔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在哪里遇到了早就准备进攻末子婴,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眼中的严肃,章豪道:“末团座,很荣幸和你并肩作战,担当先锋,”
末子婴推了推额前战盔,露出少女的脸庞,她从马鞍上将战刀拔出,道:“等杀完了兽兵,你我再说未迟,”
大风兽兵也一早发现了军情,他们看到山岗之上全是敌军,流光战士的白光,黑衣军们的墨黑色,将整个山岗染成了模模糊糊的一抹黑色,一直延绵开去,看不见尽头,
“这朝歌军究竟有多少人,”
“从战旗上來看,他们只是六七万人,想要用这点人对我军发起冲锋,”
“防御,,迎战,”
兽兵们迅速寻找自己的位置,他们已经习惯了使用强大的狼骑兵顶在最前面,只要战况一转利,马上汹涌而上,
易征其的指挥台立在山岗之上,他能够将双方阵形尽收眼底,眼前影影倬倬,二十多万大军的人数恐怖得犹如蝗虫一般,但兽兵们还是有着明显的却别,他们六个种族就有着六种不同的战服,兵器以狼牙棒为主,但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狼骑兵是闪亮的一片,巨人族们的队伍最为松散,矮人族们还沒有开战他们就越來越往后退缩了,狼骑兵们仗着座下巨狼的速度快,他们派出了许多零散的狼骑奔跑在大军外面,穿梭在各个种族之间,不断地传递着心宿二主帅的命令,
“狼骑兵正前方,狼骑兵正前方,迎敌,”
“牛头族勇士从左路突进,”
“让朝歌军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勇士,”
那溅起的烟尘让大军们显得更加的汹涌威武,朝歌军们不禁猜想:“要是这支大军的锐气还在,他们究竟是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信川的地势就是巨大的峡谷,两边不仅仅有挺拔的山层还有底坡,兽兵们勉强可以展开阵形,但要想形成包围之势却是绝对办不到的,
嚯,嚯,,嚯,,,
兽兵们开始了前压,四万狼骑兵分配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们挥舞着狼牙棒,长斧,人叫声,呐喊声,脚步声,巨狼的嚎叫声,汇成了一片,仿佛大地都在震动,天空都为之颤抖,
朝歌军的指挥台上,易征其见了,忽然哈哈一笑,踩着搭建的木台大步向前,身后的六名令旗兵紧跟在后,说不定易征其随时都会下令,易征其心知这个时候不用太多的交战鼓励,因为他的队伍早就是极盛的状态,
“朝歌军,横行天下,进攻,”
像这样正面对冲,硬碰硬的战术在极东帝国來说还当真少见,
易征其也是十分的担忧,他手中的马鞭被來回弯了不知道多少次,“流光战士们,一定要给我顶住,”
咚,咚,咚,,
第一团,第二团将近八万的朝歌军,听到了进攻的战鼓声精神一震,章豪和末子婴对望了一眼,拔出了战刀,昂天大喊:“朝歌军,横行天下,给我冲,”
“杀,,”
队伍从高坡上如潮水一般缓缓流动,开始是小跑,慢慢加快了速度,最前面的流光战士们乘骑着的是战马,速度慢慢地拉开,越來越來,仿佛是一道耀眼的白光一般,紧跟在后面则是黑压压的步兵,
“杀,,,”呐喊声惊天动地,回荡在信川的山岳,峡谷之中,
嘟,,
大风的号角声,延绵吹响,整支大军加快了冲锋的脚步,轰轰轰,,
一支是从高坡上直冲而下,一支是蛮冲而上,
双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