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大军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惊慌撤退,朝歌军大发神威,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心宿二下了几十道命令却无法阻挡兽兵的撤退,甚至连减缓的作用也沒有,她从來沒有发现,原來种族之间的裂缝到了生死时候足可以致命,心宿二的命令都是由狐人族护卫去传达的,但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种族的兽兵根本不听狐人族的命令了,他们只听本族万夫长的话,
这些万夫长们每个人都有着自私的心理:“让其他族殿后,我们先跑,”“大人,他们族的都跑了,我们还留下对战吗,”
甚至传令的护卫根本就无法找到指挥官,一瞬间就被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逃跑,惊慌地逃跑,
痛哭声,愤怒声,野蛮的冲撞声,惊怕的尖叫声,最可怕的是,心宿二根本沒有撤退的念头,也就是说所有的兽兵根本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撤退,他们人挤人,人踩人,争抢道路,争抢坐骑,手上的兵器,军甲纷纷丢弃,
“跑啊,”
“朝歌军來啦,”
“主帅死了,大伙快逃啊,”
恐怖的撤退狂潮掩盖了一切声音,甚至连朝歌军的战鼓声也被掩盖,
心宿二抱着侥幸的心理,“我们的号角传不到勇士的耳中,那朝歌军也无法响战鼓冲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当她抬头望山坡的朝歌军指挥台望向时候,一颗心终于彻底地沉了下去,易征其一早就预计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将数千佣兵安排到了山坡之上,每人都撑着一面鲜红的战旗,回來挥舞,呐喊不断,
这么密集的战旗队伍,就算是再远的距离也能够看清楚了,战场上的朝歌军看到了总攻的旗语,马上反.攻,实际上这些战旗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只是易征其另外一重保障而已,朝歌军们早就开始了屠杀的征程,
兽兵们丢盔弃甲,他们自己都踩倒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以至于朝歌军们根本不用什么费劲,他们就是上前一刀砍下兽兵的人头,无数小队开始了疯狂的追杀,他们仅仅是几百人却冲到了一大群的兽兵队伍之中,但就像是一群绵羊遇到了几头狮子一样,他们根本不打算反抗,也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心头中只有想着跑,跑,跑,
易征其此刻带领上所有的近卫军,高举战枪,呐喊道:“近卫军,跟我一起冲锋,杀,”
“杀,,”
紧跟在身边的参谋喊道:“将军,我们先冲杀了地方首领,他们的圣女不死,万一被他们绝地大翻盘了就大事不好,”
易征其坐在战马之上,哈哈大笑,这句话倒是像章豪,扶真涛之流说出的,道:“兽兵大败已成定局,还想搞个绝地大翻盘,她能够搞个大胎盘出來就不错了,士兵们,先冲锋到第一团第二团,与他们汇合,只要集合了士兵,兽兵们跑不出牧马行省,杀,”
易征其的近卫军穿着都不一样,他们身后都绑扎着耀眼的披风,兽兵们看见仿佛是一抹红刃刺了过來,
“是他们的近卫军,”
这还得了,兽兵们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恨不得长出翅膀來,
易征其一身六军战甲,手握五军战枪,威风凛凛,但实际上他连兽兵的衣角也碰不到,这两千近卫军将他牢牢地守卫着,兽兵们远远一见就开始逃跑了,就算被挤倒在地,跑得慢得也被近卫军一刀砍了,以至于易征其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尸体,他非常留心,终于找到了一个还在垂死挣扎,胸前中了七刀,背后中了八箭,还断了两只手的兽兵,
“好厉害的敌人,竟然想偷袭本将军,,看我,,”
“噗,,”近卫长一刀将这兽兵劈开两段,丝毫不在意易征其的说话,紧张道:“将军,你沒事吧,”
易征其硬是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道:“快找章豪团座,末子婴团座,看看他们在哪,”
“是,”近卫军们发散了去寻找,
不一会,近卫军就急急來报:“将军,他们还在与狼骑兵交战,”
易征其精神一震,呐喊道:“我倒要看看,是狼骑兵厉害,还是我的朝歌军厉害,给我冲,”
狼骑兵素有矫勇善战的名头,他们眼看大军撤退,心急如焚,也打算跟着撤退,可身后的逃难的兽兵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高大的巨狼也无法冲散人海,再加上,狼骑兵的万夫长战死了,骑兵们还一心想要为万夫长报仇,他们一部分的骑兵干脆留下來拼个你死我活,
当易征其带队冲杀过來的时候,看到战场之上双方的流光战士在激烈地交战之中,狼骑兵们仗着座下巨狼,嗷嗷地跳跃在朝歌军的四周,刀剑交鸣,不绝于耳,这种“铁人”之间的战斗,步兵们是无法参与进來的,他们都越过了这战场,直接去追杀其他逃离的兽兵,
章豪正在苦战,忽然眼见一队骑兵冲杀而來,他大喊道:“弟兄们,将军到來了,千万不要让他看见你的熊样,拿出你们的本领來,杀,”
双方流光战士的交战,身上的战甲已经出现了裂纹,流光也一阵光明一阵昏暗,不稳定地闪烁着,
当易征其冲杀过來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自己先前派出的那支近卫军,人数一瞬间超过了两千,这么一支生力军顷刻改变了均衡的局面,易征其带着近卫军一边冲杀一边集结流光战士,当他冲杀了两个來回身边的士兵已经超过了一万之众,而狼骑兵也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他们看见是易征其带领,纷纷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夺路逃跑,
“章豪,,”易征其看到一个浑身染血的熟悉身影,
“阿其,”章豪激动地喊了一句,马上醒悟到身处地方,道:“长官,你來得太及时了,”
易征其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