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一回到军中,三个团座就聚集而來了,
但被埋伏的如此严重的情况,易征其却偏偏沒有先说,而是关心起了他个人的问題,
“扶真涛,,”
“到,”
易征其眯着眼睛对他笑笑,道:“我问你个问題,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得有假,”
“这么严肃,长官你说,”扶真涛摸了摸鼻子,仿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有什么惊天的秘密都不会再隐瞒,
易征其低声道:“你是负责情报的,平时肯定收集了很多关于我个人为人表现的评价,从你的角度來看,你认为长官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扶真涛和末子婴,米昱们相互望了一眼:“长官,为什么你这样问,”
“别打岔,叫你说你就说,我人品难道就这么差吗,我平时一向行善积德,为什么会被刺客联盟盯上,你快说,”
三个部下这才放心下來,扶真涛道:“老大,你的为人嘛,我之前不是回答过你吗,你真沒记性,这么快有忘记了,那我重新说一次好了,咳咳,你杀过人吗,”
“杀过,”易征其愣了愣,回答道,
“那你放过火吗,”扶真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低声问,
“放过,”
“你强过奸……啊,哈哈,这个不用问我也知道,长官你肯定是沒有做的,那现在就得出答案了,杀人放火,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吧,”扶真涛一时间顺口问了第三个问題,但忽然感觉到易征其身上冒出的一股杀气,马上又转变了,
易征其不干了,破口大骂:“杀人放火,我们是军人,这肯定是常做的,你们也做过啊,为什么不刺杀你们,偏偏刺杀我,”
“可能他们嫉妒你吧,”
末子婴道:“长官,明天还继续照常行军吗,”
按照某种不成文的军官惯例,只要是军官在某个地方收到了不平等待遇,像易征其这种早就超过了这个范畴了,部下们都喜欢來一次大清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们谁还敢懂我们军官,我们可不好惹,各城镇,乡村,甚至是山林的猎人都要遭殃,
可易征其这个军官并不一样,要是其他人也不会像他一样只身追杀马贼了,
“不用,明日按照行程安排,照常,我们十万大军,可不能够为了这几百的马贼吓得停止不前,更不值得浪费过多的精力,还有,传令下去,不要宣扬此事,不要大惊小怪的,警戒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
“是,长官,”
米昱插话道:“将军,我们抓住了三十多个俘虏,连同之前带路的十三个民兵也在,你要亲自审问吗,”
易征其摇摇头:“你來处理吧,我现在只想睡一觉,让我好好想想,明天在说给我听吧,”
看到长官有逐客的意思,三名团座也不好继续打搅,纷纷告退,
当晚,易征其在帐中开始了思考,随后写了几封信往幽都,他要搞清楚这个刺客联盟的事情,还有是究竟是谁想要他的性命,就连一股小小的马贼都敢向易征其发难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嘿嘿,难道我的赏金出奇的高,”
易征其猜测了几个答案,甚至连大风皇都想到了,在元老会和大风皇博弈的期间,他们双方都是将朝歌军推到了风口浪尖,一个是要把朝歌军塑造成英雄军队,一个是要将朝歌军赶尽杀绝,杀一儆百,大风皇放下话,凡是跟朝歌军撤上关系的都要死,这绝对不是平常小孩子打架放下的狠话,大风皇挥挥手就有几十万大军过來,这种话是随便听听就算了的吗,
如果这个时候杀了易征其,那么大风皇的气焰必然如焚天大火,这就等于实实在在告诉所有反抗的军队:看,跟大风帝国作对沒有好下场,你们所谓的英雄,还不是想杀就杀,
为了不适得其反,大风皇竟然再一次加大了“解放区域”的力度,现在大风皇宣称:铁力克行省,芬兰行省已经得到了解放,那些弃暗投明的平民得到了相应的生活补助,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快乐,幸福地生活在铁力克行省之中,往后,凡是效忠大风皇的,一律可以免死,表现良好的,甚至可以免除“奴隶”的名头,
易征其发出了无限的感概:“人算不如天算呐,竟然被大风皇,元老会截胡了,”
这一夜,易征其想了许久,差不多到了凌晨四点,他才打算睡觉,就这时,忽然间听到了微弱的暗闷声,易征其一颤,这样的声音太熟悉了,绝对是有人在冷不防的情况下被割断了喉咙,像挣扎,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都睡得正酣,卫兵们为了让他睡得舒服故意稍微远离了一点,这么轻微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要不是易征其修炼到了“潮汐”境界,从而获得了“听辨”的过人能力,他也绝对无法察觉,
易征其悄悄地摸起床,他的主营里已经沒有点燃任何的灯蜡,只有营外火盆照射的昏暗光线,他脑中转得飞快,却想不到有谁可以潜伏入他的营地看,刚刚的暗闷声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卫兵牺牲了,是谁,是熟悉的人吗,难道是隐藏在队伍之中的叛徒,如果是陌生人,那就太恐怖了,竟然无声无息地到來了,
易征其握起了令剑,慢慢寻找地方隐藏,他并不害怕有人从外面投入什么迷晕烟,软骨香之类,如果有人想要行刺,那必然是需要争分夺秒,因为这可是军营,很快就有巡逻兵过來,要想不被发现,必须要速战速决,
果然,
易征其才刚刚握住利剑,营门口就缓缓地打开,一道黑影探了入來,易征其此刻可以判断这人绝对是刺客,因为再紧急的事情也是有卫兵通报的,哪怕是末子婴他们來见,也会